就算這差事落在云晚晚身上,肯定也不是云晚晚親自談,公司養(yǎng)著這么多人,隨便誰都可以談,但別人坐在江淮禮面前,就只有被殺價的份兒,但云晚晚不一樣。
憑江家對顧遲云的重視,她想要什么籌碼,江家都能直接送到手上。
“誒來了?!痹仆硗碚粗皯敉饷?,剛好看到一輛黑色林肯停在旁邊,她見過江淮禮的車,車牌也是塢開頭,應該是這輛沒錯。
“哪兒呢哪兒呢!”封檸第一次正經(jīng)跟江淮禮見面,還挺好奇江家這位。
顧遲云沒回去之前,江家沒有小輩,江淮禮一直沒結婚,江冕、江歡又‘死’了,唯一能繼承江家的只有江淮禮。
云晚晚已經(jīng)拉開車門下去。
“舅舅?!?
司機拉開車門,江淮禮側身下車,看到云晚晚就露出一個笑容。
封檸也跟在云晚晚身后下車,沒有平日的高貴冷艷,跟著云晚晚見江家長輩,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乖巧一點,長輩應該都喜歡這樣的女孩兒。
見江淮禮目光落在封檸身上,云晚晚立刻介紹,“這位是封家……”
“封檸,封家掌權人,還有個哥哥叫封野,市局刑偵第一支隊支隊長。”
看來他們回來后,江淮禮將顧遲云身邊所有關系都調(diào)查了一遍。
“舅舅好。”封檸乖巧打招呼。
云晚晚說,“不止,封家跟遲云是小時候的鄰居,遲云喊封野哥哥。”
果然,江淮禮聽完后表情發(fā)生變化,對封檸也溫和多了,笑著伸出手,“你好。”
秘書從副駕駛下車后一直站在遠處,等他們打完招呼,這才過來。
“我先進去?!?
“好。”
三個人一同進入酒樓,已經(jīng)有人在包廂中等待,都是云晚晚熟悉的面孔,而所有人在見到江淮禮時,都站起身來。
哪怕是云夫人的前輩,對江家也不得不尊重。
在錢和權面前,資歷算個屁?
*
顧遲云一個人也沒吃什么,熬了解酒湯就開始看下一場手術資料,期間薛清怡來過一個電話。
“家屬在醫(yī)院鬧事兒,說錢交了,也簽字了,怎么還不給傷者手術,剛剛又鬧了一場,我讓保安把人趕出去了?!?
今天薛清怡值班,正在辦公室里休息。
“嗯,別耽誤其他傷者休息。”頓了頓顧遲云又問,“簽字時,王醫(yī)生說過手術時間嗎?說過因為她耽誤時間,厲老最近無法手術嗎?”
“都說了,而且還有錄像?!?
對這種傷者家屬,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
那就行,顧遲云是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吃虧的。
“我聽林悅說,家屬在場,傷情情緒波動很大,既然如此,為了傷者身體考慮,縮短她的探視時間,每天二十分鐘?!?
薛清怡無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十分鐘了?!?
探視三十分鐘,鬧二十九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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