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檸作為反對艾緹瑞在國內(nèi)開幕的成員之一,開幕儀式本來不應該參加的,由于家庭成員原因,也只能參加,封野擔心封檸一個人出會出事兒,索性陪同。
無形之中,倒是給賀銘漲了面子。
“第一次見到賀銘我就知道,這男人不是省油的燈,當面一套背面一套,這男人玩的很有意思,不過是在我面前裝樣子罷了,搖身一變成了艾緹瑞總裁,現(xiàn)在好了,連我都拿他無可奈何。”
是啊,要是他們早就知道賀銘的真實身份,很多事兒都不會發(fā)生。
晚上沒有別的應酬,云晚晚心情好,跟周遲開了瓶紅酒喝,封檸也跟著喝了點。
此刻云晚晚臉蛋紅撲撲的,卸了妝的她更顯得溫和,只是一聲冷笑,讓她整個人都包裹在針對賀銘的惡意中。
“若我早就察覺賀銘身份,都不用你出手,他不會有機會回國,我會將一切扼殺在搖籃中。”她搖晃著酒杯,“也不會讓我妹妹有機會涉險,最近然然都沒跟我聯(lián)系?!?
本來云星然在艾緹瑞,跟云晚晚的聯(lián)系就少之又少,在得知云星然臥底后,云晚晚更是擔心。
“咱們沒有辦法回到過去,說再多也沒用。”封檸抬起頭看著云晚晚,“眼下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在商界也有共同目標,能將我們聚集在一起,也不錯。”
要不是艾緹瑞,或許他們也只是普通朋友,不可能有這么深的牽扯。
顧遲云跟戚梵約定了月初在國內(nèi)見面,礙于顧遲云最近的手術(shù),以及戚梵擔心顧遲云被催眠的深度,還是選擇在國內(nèi)見面。
“我個人建議,在我沒有搞清楚你催眠的情況時,你不要一個人出差,或者做任何事兒,最好身邊都有人跟著?!?
戚梵在電話另外一邊提醒顧遲云。
“根據(jù)我對古老催眠術(shù)的了解,對你催眠的人,如果懷有異心,很有可能會趁著你一個人下手?!?
此刻顧遲云坐在云帆醫(yī)院辦公室,林悅就在辦公桌對面,剛剛還在匯報工作,林悅還不知道催眠的事兒,顧遲云應了一聲,答應會安排人跟在身邊,也會在華國等著戚梵。
“社會新聞部已經(jīng)來人做訪談,家屬迫于壓力也簽字了,只是……”林悅一想到那家屬的樣子,不由得有些難受。
傷者情況本來就有些嚴重,全身都被繃帶包裹,看著很不舒服,身體跟心里雙重壓力,每天都要撐不下去,要不是護工護士在旁邊加油打氣,可能自己就把儀器都推倒了。
“那家屬說的也太難聽了。”林悅嘆息一聲,工作匯報完,她也能稍微休息一會兒,拉開對面椅子坐下,想了想說,“家屬想要賠償金,給傷者弟弟買房,說是要結(jié)婚了,看中一個樓盤很不錯,正好要了賠償金就能付定金?!?
顧遲云利落的簽了幾個字,抽空抬頭看林悅一眼。
很顯然,這是林悅第一次在醫(yī)院工作,對于醫(yī)院的各種情況不能完全習慣,而顧遲云工作時間不久,卻因為還在學校期間就被請出去做手術(shù),已經(jīng)見慣世態(tài)炎涼。
“很正常?!鳖欉t云合上文件,丟到林悅面前,雙手交叉在一起。
“我曾遇到過為了拯救妻子跪我們下跪的病人?!鳖欉t云神色淡淡的,“你以為他很愛他的妻子嗎?”
顧遲云搖搖頭,“不是的,妻子差點死亡他就是始作俑者,也是妻子病危,律師到場他才知道,妻子一旦死,他一分錢都得不到,這才跪著求我們救人?!?
在醫(yī)院,人間百態(tài)都能遇到。
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