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別墅。
秦依人轟走了王易之后,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癱坐在地。
好半晌她才掙扎著爬起來,走到沙發(fā)前坐下。
她腦子很亂,有點不明白自己的情緒。
王易算自己什么人?
不過是個雇傭的員工而已,甚至一開始還是楚風的替代品。
被他背叛,自己頂多也就是震驚和憤怒。
可為什么會哭呢......
秦依人想不明白,越想越心慌,只覺得腦子里一出現(xiàn)“王易”這個名字,心臟就會抽搐一下。
這不正常!
她絕望的靠在沙發(fā)上,呆坐了良久。
直到忽然響起門鈴聲。
秦依人恍然回過神,疲憊的起身開門。
赫然看見,安依夏站在門口。
安依夏神色焦急無比,“你被暗殺了?現(xiàn)在怎么樣?王易呢?”
她真正關心的還是王易。
秦依人沉默片刻,讓開身,“進來說吧?!?
兩人進屋做好,安依夏再次急不可耐的開口,“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在醫(yī)院分別,安依夏對王易說的話一直耿耿于懷。
今天忽然看到新聞說秦氏集團總裁當街遇到刺殺,當即就慌了,趕緊跑過來詢問情況。
“你是想問王易怎么樣吧?!鼻匾廊四坏馈八玫煤??!?
“他人呢?”安依夏追問。
“走了?!?
“去哪?你剛被暗殺,他不陪著你?”安依夏皺眉。
“就是他買兇殺我,為什么要陪著我?”秦依人冷笑起來。
“什么?!”安依夏震驚的瞳孔地震,眉頭緊鎖,“你病了?意識不清?”
“我很清醒?!?
“那你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安依夏怒道,“王易怎么可能干出這種事!”
“你就這么了解他,相信他?”秦依人抬眼盯著安依夏。
“當然!”安依夏語氣斬釘截鐵。
秦依人語塞,不知道為什么,一時間有點嫉妒安依夏。
“殺手已經(jīng)抓住了,他親口供人,王易為了得到我的遺產(chǎn),委托他刺殺?!鼻匾廊艘蛔忠活D道。
安依夏嬌軀一顫,隨即猛的搖頭,“絕不可能!一定有蹊蹺!”
“你憑什么說不可能?!”
秦依人情緒忽然爆發(fā)了,瞪著眼睛怒吼,“你以為只有你信任他?!難道我不愿意相信他?!”
“你以為你了解他多少?如果不是他母親上門,我也想不到他是個虐待父母的禽獸!”
安依夏聽的莫名其妙,皺眉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什么母親上門,什么虐待父母?”
“王易是個孤兒,哪來的父母?!”
秦依人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他是這么騙你的?呵呵,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演技真好啊!”
安依夏直接被氣笑了,“騙?我親自去過王易長大的孤兒院,見到過哪兒的院長,還親手翻看了王易在孤兒院從小長大的照片,你告訴我,這怎么騙?”
秦依人臉色陡然變了,猛的坐直身軀,“你說什么?你確定?!”
安依夏翻了個白眼,“你是秦氏集團的秦總,想查一個人不難吧!用得著在這裝傻白甜嗎?!”
秦依人身子再次顫抖一下。
她想起來了,之前她想查王易的資料,沒查到。
結(jié)合安依夏說的話,這可能不是巧合。
是有人故意不想讓自己知道王易的身世。
“那.......那找上門的那個女人是誰......”秦依人喃喃自語,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
她隱隱感覺,自己被一個大陰謀給蒙騙了。
安依夏忽然心頭一動,問道,“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錢蘭芳?!?
“呵呵......”安依夏一臉“我就猜到”的表情,冷笑道,“那個女人也有臉自稱是王易的母親?”
“王易在孤兒院,很小的時候被錢蘭芳領養(yǎng)走,因為她身體有問題不能懷孕?!?
“后來不知道怎么,意外懷上了,就開始不待見王易這個領養(yǎng)的,不但讓他干所有的臟活累活,還經(jīng)常把他打的皮開肉綻娘?!?
“最后,錢蘭芳嫌他累贅,還是把他送回了孤兒院。”
“這種畜生,竟然還有臉上門說是王易的母親?!”
秦依人聽了這番話,頓時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