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葛子健聞此番話后所想,陳小富理應毫不猶豫的收下定王的友誼。
因為他的敵人已確定!
就是左相潘不負!
就是二皇子殿下!
你要在朝中當官,總不能兩邊都得罪了吧?
這是常識!
也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所以葛子健也看向了陳小富,他的那張胖乎乎的臉上的糾結(jié)與愁容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甚至拎起茶壺給俞師爺?shù)沽艘槐?,趁著陳小富思索之際他還低聲問了一句:
“俞師爺可知定王有幾成勝算?”
俞師爺微微一笑:“至少六成……若陳公子能站在定王這一邊便有七成!”
葛子健微微一驚,俞師爺又道:“陳公子之才名已傳遍了天下,這天下讀書人是極多的,定王會讓陳公子出盡風頭,會讓天下的讀書人都以陳公子為楷模。”
“而這些讀書人的家里非富即貴更多的是各地的鄉(xiāng)紳豪族!”
“當陳公子有了這樣的追隨者之后,那些讀書人自然會影響到他們的家人,讓這些社會高層的人為定王搖旗,廟堂之上擁護定王的官員們再大聲吶喊以和之……”
“陛下本猶豫不決,這便會做出選擇來?!?
“所以呀,”
俞師爺呷了一口茶,抬眼看向了眉間微蹙的陳小富:
“一箭雙雕是江湖豪杰,但一箭三雕……定能封侯拜相!”
“這便是一念鑄豪門,青史留其名!”
“公子您才十七歲,定王也才二十一歲?!?
“您腳下的路已是一片坦途,未來之成就定不可限量啊!”
這話說到這里基本上就算是說的很明白了。
葛子健和俞師爺也認為這位聰明的陳公子當聽明白想明白了。
官場嘛,就是那么回事。
你陳小富已經(jīng)不能站在二皇子那一邊了,那么你就只能站在定王的這一邊。
要想站在定王的這一邊,那就需要拿出一些誠意來。
這個誠意其實很簡單,就是交出河西州知府龐博盛,就是將那些檢舉揭發(fā)的信也交出來或者一把火給燒了。
至于你去帝京履職,大可以說沒有收到那些信沒有見過龐博盛這個人就行。
至于查河南道貪墨之案,你去了帝京首先要做的是成立監(jiān)察院。
要新成立一個衙門可沒那么容易,這需要花很多時間。
拖過一兩年,河南道的事不就拖過去了么?
到兩年過后,誰還會去追究?
就在二人期待的視線中,陳小富卻忽的一笑搖了搖頭:
“千百年來,這個世界對百姓都是不公平的。”
“這不對!”
“河南道死了很多人,他們不是死于天災而是死于人禍……總應該有人為他們的死負責吧?”
“總不能就殺幾只小魚小蝦就此揭過吧?”
“這不公平!”
“這很沒道理!”
“我雖然也知道這天下沒什么道理可講,可我偏就想講一講。”
“陛下既然任命我為監(jiān)察院御史……我想主持一下這公道,你們覺得怎么樣?”
“會不會很有趣?”
俞師爺驚呆了!
這特么是有趣么?
這是要死人的!
這道理是能講的么?
你特么的活膩了?
陳小富看向了俞師爺那驚呆的臉,眉梢微微一揚,又道:
“話既然說到了這份上,你回去告訴商簡書,讓他把脖子洗干凈點!”
“也給定王帶一句話,你們做的這事,太下著!”
“沒品!”
“本公子……很不喜歡!”
他徐徐起身,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了兩個字:
“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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