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婚房時候,已經(jīng)快九點了,晚高峰讓溫迎耽擱了許多時間。
陳姨看到溫迎回來時,還十分驚喜:“太太,你回來了,吃過飯沒有?我?guī)湍銣蕚湟稽c?”
溫迎客氣說:“不用忙了,我一會兒就走?!?
陳姨有點急了:“怎么回來了還要走?是不是……跟先生吵架了?”
溫迎打開鞋柜找了個一次性拖鞋,“沒有。”
確實沒有。
很多時候陸謹川都習慣性忽視她。
比沒感覺不愛了更傷人的是他的漠視。
除了每個月固定那幾天,都幾乎不交流,更別提吵架這種事。
他們從不吵架。
只是要離婚了而已。
陳姨從他們結婚就負責這邊清掃工作,知道溫迎的性情,認為溫迎是在嘴硬。
她忍不住勸說:“太太,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夫妻本來就是床頭吵架床尾和,您以前不都最能想明白這個道理嗎?”
“您明明那么愛先生,也離不開他,鬧成這樣……”
能收得了場嗎?
到頭來,得灰溜溜自己服軟,也挺難看的。
溫迎頓了頓,有些恍惚。
原來所有人都是這么看她的。
她就應該是那個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不計較的,她就應該卑微,她就應該無底線的迎合著陸謹川。
所以,沒人認為她會是那個放棄陸謹川的人。
她無聲地扯扯唇,轉移了話題:“他最近回來過嗎?”
陳姨遲疑說:“不多……”
“嗯,您休息吧?!睖赜饬现?。
陸謹川果然不回家了。
他有蘇念那處溫柔鄉(xiāng),怎么會回來。
她上樓去往書房,這套別墅里有兩間書房,一間陸謹川私人領地,不允許她踏足,一間開放式,她閑暇會在那邊看書。
這三年,她沒落下時代步伐一直跟著學習。
這里每個角落她都熟悉,都是自己親自布置,所以大概知道放在什么位置。
溫迎很快在書架中層找到了那本書。
為了確保沒其他遺漏,她又找了一圈,把屬于她該帶走的書全部收拾出來裝箱。
就這么點簡單的運動量,溫迎就有些吃不消了。
她確診絕癥后,身體比想象中還虛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