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dāng)真是不死之身?
陳寧啊陳寧,你可是打了包票,這一次一定砍掉顧正臣的腦袋!
可結(jié)果呢,你個騙子!
活該死!
眼下沒辦法找陳寧算賬了,想要他日不被顧正臣弄死,只能想辦法將顧正臣弄死??尚惺⊙檬鸬氖指揪蜕觳坏饺莞?,顧正臣在泉州府是可以一決斷大小事,不需要看行省臉色的!
再彈劾顧正臣恐怕已沒了任何作用,尤其是當(dāng)下,陳寧等人誣告已是坐實,再彈劾顧正臣沒個實打?qū)嵉淖C據(jù)怕會被皇帝發(fā)配到鳳陽種地去。
“我們危險了?!?
陳泰咬牙道。
高暉知道,不管是顧正臣還是皇帝,經(jīng)過這一次折騰,估計兩人已沒多少好日子了?;实郜F(xiàn)在沒動手,不意味著日后不動手,畢竟福建行省成群結(jié)隊地彈劾顧正臣,誰都看得清楚必然有行省衙署的參與。
“我們根本無法對付在泉州府的顧正臣,除非他主動離開那里,來到福州府。”
高暉臉上浮現(xiàn)出了殺機。
陳泰苦澀地?fù)u頭:“不可能,他現(xiàn)在忙著開海之策,還需要訓(xùn)練泉州衛(wèi),怎么可能離開泉州府?!?
高暉也知事難辦。
只是難辦的事,必須要去辦,他不死,不垮臺,那倒下去的便是我們!
春雷動,雨如絲。
呂宗藝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行省衙署,走入房內(nèi),在下人的伺候下總算是躺了下來。
夜深,窗外淅瀝。
哐當(dāng)。
呂宗藝猛地驚醒,起身看向窗口,見窗戶竟被風(fēng)吹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將腳趾深入鞋中,一腳一腳呱嗒呱嗒地走了過去,將窗戶關(guān)上,插栓插上之后轉(zhuǎn)過身,只感覺渾身一陣冰冷,一陣滲人的笑聲傳來。
雷閃,光亮照入房間。
空無一人的地面之上,刺啦一聲,冒出了一個血色腳丫,似乎有人在走動,一個個血腳印憑空冒了出來,一步接一步走向呂宗藝,如鬼魅一般,沒有人、更沒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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