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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
張希婉安撫了好久,找到顧正臣:“小荷是我的丫鬟,她是作為嫁妝陪嫁過來的,夫君怎么能趕她走……”
“嫁妝?”
顧正臣看了一眼活生生的小荷,她又不是什么大雁,算哪門子的嫁妝。
不過考慮到奴婢是私有財產(chǎn),這也就好理解了。
罷了。
張希婉身邊總需要有個丫鬟伺候。
顧正臣陪著張希婉到了顧家的庫房,當張希婉看到東西擺滿三間房時,滿是驚訝:“我聽青青說,你們在滕縣時尚且欠下一筆債,差點破家……”
“是啊,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
顧正臣隨手打開一個箱子,摸著箱子里絲滑的綢緞說:“和你的肌膚一樣……”
張希婉白了一眼顧正臣,翻看賬冊,賬冊不同于往日所見賬冊,而是清一色的表格,上側(cè)是日期,左側(cè)是由來,入賬,貨物類型,右側(cè)是支出,右下側(cè)是結(jié)余。
賬冊的格式雖有些怪異,卻可以讓人一目了然。
當看到最后,賬冊里寫著結(jié)余兩千一百貫時,張希婉不由地驚呼起來:“竟這么多?”
顧正臣蓋上蓋子,笑道:“大部分都是陛下與太子給的,堂堂大明縣男,總不至于窮酸到只有百貫錢吧?!?
張希婉原本以為顧家是清貧之家,畢竟顧母連丫鬟、下人都不舍多置幾個,可誰成想,家中僅僅是銀錢便有如此之多。
兩千多貫錢,這已經(jīng)不是尋常之家了。
張希婉仔細翻看賬本,發(fā)現(xiàn)確如顧正臣所,在這兩千一百貫錢中,其中皇室送來的就多達一千四百貫,剩下的七百貫錢,過半是佛、道兩家貢獻的,顧正臣的知縣俸祿與縣男俸祿,只占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還有一些是顧青青做白糖生意賺來的。
這些錢財,都是干凈的,并無一文是貪腐而來。
大婚兩日,沒有人登門打擾。
白日里,顧正臣與張希婉坐在書房里談古論今,淺語軟笑,增進感情。
入了夜,顧正臣與張希婉待在臥房里赤誠以待,翻來覆去,增進情感。
第三日,張希婉一早歸寧張家,回去看看張和,順便在家里住上三日,這讓顧正臣很不適應,就在顧正臣準備找點事干的時候,內(nèi)侍傳旨:“宣泉州縣男入宮面圣。”
顧正臣腹誹老朱不近人情,老婆剛走就讓自己忙,不知道這幾天自己運動得很累,需要多休息休息。
沒辦法,打著哈欠入了宮。
華蓋殿。
朱元璋審視著行禮的顧正臣,呵呵笑了笑說:“新婚燕爾,可不能太過放縱啊?!?
“陛下說的是?!?
顧正臣郁悶不已,我又不姓朱,這點私事管得是不是太多了。
朱元璋抬手:“起來說話吧?!?
顧正臣謝恩起身。
朱元璋坐著,翻看著奏折說:“你對魏國公說的火器一事,朕仔細考慮過了,你給朕透個底,火器的問題,當真可以在一年內(nèi)解決?”
顧正臣嚴肅起來,認真回道:“陛下,一年內(nèi)是建立在朝廷全力支持的條件之下,即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物有物。若要人不給,要錢沒有,要物拖延,莫要說一年,就是五年,十年也未必可以解決?!?
朱元璋微微點了點頭:“這是一件關(guān)系國運的大事,全力支持是應有之事,只不過,你拿什么擔??梢宰龅??”
顧正臣想了想,慎重地回道:“只要人錢物到位,臣想,問題總會一個個解決,一個個克服。至于是一年期形成戰(zhàn)力還是三年期形成戰(zhàn)力,需要看陛下的決心?!?
朱元璋抬起頭,深深看著顧正臣:“你頗是自信?!?
顧正臣不置可否。
朱元璋深深吐了一口氣:“說吧,你需要多少人,多少錢,多少物,另外,給朕一個準確的期限?!?
顧正臣皺眉:“陛下,臣是句容知縣?!?
朱元璋眉頭微抬:“現(xiàn)在起,你不止是句容知縣,還是工部郎中。朕打算在句容設句容衛(wèi),沒有指揮使,沒有指揮同知、指揮僉事,缺一個衛(wèi)鎮(zhèn)撫,就由你來充任了。說吧,還需要什么?”
“句容衛(wèi)?”
顧正臣驚訝不已。
衛(wèi)鎮(zhèn)撫是從五品,主要掌管的是司法事。
可若是句容衛(wèi)里面沒有指揮使、指揮同知之類的,那衛(wèi)鎮(zhèn)撫可就需要代行指揮使職權(quán),千戶、副千戶都得聽命。
這就意味著,顧正臣若是答應,將會以衛(wèi)鎮(zhèn)撫的身份,掌控一衛(wèi)之兵!
顧正臣深吸了一口氣,問:“陛下是答應全力支持火器改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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