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的妥協(xié)與威嚴(yán)
毛驤趕至華蓋殿外,張煥攔了下來。
殿內(nèi)傳出了笑聲,爽朗開懷。
毛驤眼神一亮,拉著張煥至一旁詢問:“今日上位心情大好,可有什么好事?”
張煥見是毛驤,也沒隱瞞:“胡相在殿內(nèi)陪著上位,說起朵思麻、朵甘思邊界之事,那里的鎮(zhèn)守鎖南兀派時辰前來金陵,希望朝廷給印以護(hù)持當(dāng)?shù)?,上位心情大好,正討論要將鎖南兀從朵甘衛(wèi)指揮僉事升為指揮同知。”
毛驤面露笑意:“自洪武三年,烏斯藏的帕木竹巴
朱元璋的妥協(xié)與威嚴(yán)
朱元璋接過卷軸,展開看去,看著畫作之中的張和站在船頭,似是滿腹心事,很是憂愁,不由皺眉問:“他有何事,朕請他入京為官,還苦巴巴著個臉,是何用意?”
毛驤見朱元璋敏感,連忙解釋:“陛下,從胡鉉那里刺探出消息,這張和似乎在惦記一位人才,一直想要尋訪一見,吳琳吳尚書也想找到此人,引薦給陛下,只可惜并無音訊。這張和所憂,可能是憂此人才遺漏江湖山野,不能為陛下所用。”
朱元璋聽聞,頓時笑了起來:“這倒是朕冤枉此人了?!?
毛驤松了一口氣,垂下袖子,略有些沉甸。
朱元璋重新審視圖畫,指向圖畫中人:“這個小女子在販賣什么東西,似乎有幾人爭搶著要?”
毛驤有些錯愕,走過去看了看,果然畫上還有不少人作陪襯,而最惹人注意的正是女子販賣東西,惹人爭搶,似乎奇貨可居。
“這個……”
毛驤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也不清楚啊,畫畫的老和尚也是,只標(biāo)注一個張和,你就不知道標(biāo)注其他人?
不標(biāo)注,你丫的倒是別畫啊,現(xiàn)在皇帝問話,我怎么回答?
朱元璋見毛驤回答不上來,冷著臉責(zé)怪:“檢校為朕耳目,若目不明,耳閉塞,朕如何知天下事?這女子是誰,販賣什么或不緊要,然這門生意如此火熱,令人爭搶,是何營生,難道檢校不應(yīng)該說明清楚?只盯一人,不察其他,只聽一音,不聞其他,要檢校到底何用?”
毛驤跪了下來,瑟瑟發(fā)抖。
原以為是個好差事,差點被人給坑死!
朱元璋也沒多責(zé)怪毛驤,只是將圖畫還了過去:“事情該怎么辦,檢校如何整頓,你需要拿出個主意來?!?
毛驤顫抖地接過圖畫,領(lǐng)命而去,親自帶人追查張和的去處,當(dāng)?shù)弥浯M(jìn)入蓮花橋之后,當(dāng)即帶人趕了過去。
此時張和、張希婉一家人已尋租了宅院,暫時住了下來,寫拜帖準(zhǔn)備拜會胡鉉,而顧氏、顧青青、胡大山一行十余人則到了古月墨閣一旁的宅院。
胡大山得到了孫家、梁家的支持,成為了金陵舉人白糖生意的第三個東家,后續(xù)金陵店鋪的選址,作坊的選址與人手的招募,都將由胡、孫、梁三家伙計共同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