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學現(xiàn)賣
李學武只是就著那天的相處開了個玩笑,沒想到顧寧的反應這么大。被話筒里傳來的巨聲嚇的一眨眼睛,李學武拿著話筒也是一陣無語。都結(jié)婚了,怎么還這個樣子。
李學武的心里也是犯嘀咕,猜想結(jié)婚的時候自己不會被踹地上去吧?報了平安李學武便想著家里的事情休息了。
等的樣子,倒是有一種野生的樂趣。
董文學笑著拍了拍李學武的胳膊介紹道:“這處位置很不錯,有山,有水,還有溫泉,一會你可以試試”。
“真的不錯”
從
現(xiàn)學現(xiàn)賣
李學武也跟著楊宗芳的視線往遠處望了望,隨口說道:“周一再說吧”?!半S你”
楊宗芳可不會計較李學武的辦事方法,回不回電話跟他又沒有關系,反正話帶到了。
“哎~”
李學武轉(zhuǎn)過頭,看著楊宗芳問道:“書記給你打電話,你沒想著回京看看啊?”“你可別忽悠我”
楊宗芳看了李學武一眼,隨后說道:“現(xiàn)在的消停日子挺好的,我可沒有攙和事的意思,你別拿花套我”。
“呵呵,你凈多心”
李學武瞇著眼睛笑著,好像吃飽了的老虎似的。
等趕到山下的時候湖邊的平臺上已經(jīng)支起了簡易帳篷,沒那么復雜,就是個遮陽的作用。
里面擺著簡易桌椅,車旁還搭起了簡易灶臺,鍋碗瓢盤倒也全和?!皸顜煾?,現(xiàn)在野雞有了,就看你的手藝了啊”
楊宗芳笑著對招待所的廚師招呼了一聲,示意了一下保衛(wèi)手里的野雞。就好像這些野雞是他打回來的一樣,惹得眾人笑了笑。
李學武也沒在意,跟著幾人扯了馬扎坐了,圍著小桌子喝起了茶。
野營的樂趣就在于原始性和不方便,不過他們出來玩,東西倒是備的很足。尤其是王淑敏給幾人準備好的茶,水溫剛剛好,顯然是看著幾人下山準備的。這個服務員真是不簡單,李學武從其他幾人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
不過他沒有替領導料理家務事的習慣,也沒那個心思,所以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該喝茶喝茶,該聊天打屁的,就跟這些人扯閑蛋。
喝了一熱茶,出了細汗,算是避免了感冒的風險,幾人又都拎著魚竿和馬扎往湖邊去了。
這邊的位置顯然有人處理過,能看出釣魚的好位置都平整了,許是保衛(wèi)們弄的。李學武拎著馬扎跟在幾人的后面,找了個挨著董文學的位置坐了。
保衛(wèi)幫著幾人分了魚餌,又幫著掛了鉤,等甩進了水里,幾人這才又各自閑聊了起來。
彼此都知道今天的安排,所以給李學武和董文學師徒兩個留出了足夠的空間。楊宗芳隔著幾米遠的地方對著李學武笑問道:“學武會釣魚嗎?”
“不大會,只玩過一次”
李學武倒是講的真話,他就隨便玩過一次,還是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那次也差點把三大爺酸死。
不過李學武一想起那次的經(jīng)歷就覺得心痛,只好笑著說了幾句不再想了?!肮?
楊宗芳對著其他兩人笑道:“山上咱們伸不上手,這水里咱們可得露露臉了,不能讓李處長專美于前啊”。
“哈哈哈~”
眾人是大聲笑著,小聲聊著,氣氛很是和諧。
董文學一直笑著看著魚漂,耳朵里聽著幾人的笑鬧,倒是很放松的樣子。李學武哪里有心思釣魚,炸魚還差不多,用網(wǎng)他都嫌慢。
倒不是沒有耐心做事,只是覺得浪費時間,他又不愛吃魚?!袄蠋煟缸拥氖?,有些問題”
李學武一邊看著水里,一邊輕聲將昨晚的安排撿能說的說了一遍。
董文學倒是很意外李學武的收獲,他知道京城那邊回收站的存在,倒是沒想到李學武玩的這么大。
不過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
李學武見著他不說話,也知道老師在思考,便放慢了語速,說了自己的想法?!斑@些船都是下蛋的雞,不能閑著,鍛煉隊伍是一方面,方便運輸和調(diào)配也是一條路”
“我知道你的想法”
董文學點點頭,開口問道:“說說這些人是怎么安排的,再說說這些船是怎么安排的”。
“人是吉城的,也有鋼城本地的”
李學武拉起魚竿看了看,魚餌已經(jīng)沒了,代表這水里是有魚的,不過有點兒賊。換了魚餌重新下了桿,李學武繼續(xù)說道:“吉城那邊的社會關系有點復雜,但上船的人正合適用這種復雜的關系控制”。
“船的話,一定是以船隊的形式成立的”
李學武頓了一下,繼續(xù)介紹道:“用回收站的名義掛靠在煉鋼廠,組成運輸隊來工作,目標嘛,以鋼城為基礎,先開展河運,再慢慢開展近海運輸,船大,應該不成問題”。
河船和海船還是有些區(qū)別的,不過到了一千噸的位置,近海運輸也不算問道。最主要的還是人,有著豐富航海經(jīng)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的是南方對吧?”
董文學一直沒有動自己的魚竿,心里想著事情,沒大在意這個。“是”
李學武坦然地承認了老師所說的話,但強調(diào)道:“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暫時的,我想他們能在一兩年內(nèi)跑到津門就算成功”。
“呵呵,這個目標可不算小”
董文學輕笑了一聲,隨后回道:“合作可以,掛靠也成,無論是津門,還是你想的南方,我都不反對”。
說完肯定的話,董文學轉(zhuǎn)過頭問道:“可你想過沒有,你的船隊有了,要運什么東西呢?煉鋼廠可沒有貨物要去南方,更不允許近海運輸?shù)摹薄?
“事在人為嘛”
李學武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如果以后賺了錢,說不定我還會訂更大的船呢,呵呵呵”。
說完這句,李學武試了試魚竿,道:“貨物嘛,可以跟市里的部門談嘛,總有運輸需要的,碼頭在我的手里,方便也真的是方便不是嘛”。
“還不夠吧?”
董文學看著李學武問道:“你就沒別的計劃?”“別,您想多了”
李學武笑著否定道:“他們都是正經(jīng)人,單位也是正經(jīng)的單位,可不做違規(guī)的事情,這個您放心”。
董文學看了李學武一個會兒,隨后轉(zhuǎn)頭去換魚餌了,嘴里叮囑道:“用人我就不說你了,在貨物上面,絕對不能步關東的后塵”。
“明白”
李學武本身也沒想著走關東那種濕鞋的老路,生意不是那么做的。
這邊兩人談完,其他人也都笑著過來聊了聊,不時的換了位置,都沒什么心思釣魚。
倒是楊宗芳很認真,李學武坐過來的時候也僅僅是看了一眼?!霸趺矗空勍炅??”
“嗯,聊了聊”
李學武沒在意楊宗芳的用詞,而是學著他專注于釣魚上面了。
楊宗芳看了一眼李學武,隨后說道:“你心不凈,手得穩(wěn)住了,不能老看魚餌”
“沒辦法,年輕人嘛”
李學武用一種自嘲的語氣,可在楊宗芳的耳中卻有種凡爾賽的感覺?!榜R上年中了”
李學武開了個話頭說道:“你得給廠里交報告了,不然書記副廠長你就得二選一了”。
“是嘛,我倒是沒想著”
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想,還是假的沒想過,楊宗芳的臉上倒是看不出對于李學武這句話的反應。
不過細心的李學武還是能從水里魚漂的晃動能發(fā)現(xiàn)這小子也是個心不凈的。“你在軋鋼廠,你有沒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