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撕吧啊,又不是給你的
黃干看著李學武這幅模樣都想掐死他了,咬了咬牙,拉住了要閃過去的李學武,瞪著眼睛說道:“吃飯的費用我出”。
李學武眨了眨眼睛,看著黃干說道:“所有費用”。
“你別得寸進尺啊!”
“哎呦好累啊,困死了~”
李學武接過王箏笑著遞過來的書,轉身就要往教室外走去。
這會兒教室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所以李學武的演技再浮夸也不覺得尷尬。
“你贏了你贏了!”
黃干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當救濟窮人啦!”
“哈哈哈哈”
李學武笑著轉回身對著黃干招招手。
黃干一臉不耐地說道:“干什么?”
李學武歪著腦袋笑道:“再不去請假班主任就去吃飯了”。
“草!”
黃干說著就要跟上李學武。
可這會兒王箏不干了,拉著黃干的手說道:“我也去!”
黃干回頭看著自己妹妹嚇唬道:“那鎮(zhèn)子可臟了,臭死了,伱不要去了,乖??!”
王箏瞇著眼睛看著黃干說道:“二哥,你要是這么說,我就去班主任那兒說你不請假溜出去了!”
黃干瞪著眼睛看著王箏說道:“我什么時候溜出去了?!”
王箏也瞪著眼睛回道:“你沒溜出去怎么知道鎮(zhèn)子上又臟又臭?”
“我!……”
黃干頓時覺得這個妹妹不親了,也不可愛了。
李學武都走出教室了,見at機沒跟上來,又轉回身站在門口說道:“還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黃干指了指王箏說道:“你沒看見這兒還一個跟屁蟲呢?。 ?
李學武不耐煩地說道:“你就是最大的跟屁蟲,快快快,讓她跟著吧!”
“好哎!”
王箏笑著走到李學武身邊,笑著說道:“以后我管你叫二哥,他降級了”。
黃干怒目看著自己妹妹跟著李學武出了教室,忙跟了上去,嘴里還碎碎念道:“有奶便是娘是吧!”
王箏的小嘴皮子很是不讓份兒:“沒奶那是爹!”
李學武沒搭理兩人的斗嘴,趕在劉正擰上鋼筆前進了辦公室。
“老師,我們申請出門”
劉正見是李學武三人進來了,板著臉說道:“理由”。
李學武說道:“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嘛,想去鎮(zhèn)子上看看有沒有土特產(chǎn),想要帶回去給家人和朋友”。
黃干和王箏站在李學武的旁邊,一臉佩服地看著李學武,這理由真好??!
“你們也是嗎?”
劉正轉過頭問了問站在李學武旁邊的兩人。
這三人經(jīng)常集體活動,李學武帶著兩人進來請假,劉正倒是沒覺得驚訝。
對于黃家的老二和王家的小丫頭,劉正也是看著長起來的,對于他們跟著李學武一起玩,他是沒什么可擔心的。
據(jù)他所了解的,李學武是一個正派的,穩(wěn)重的,值得信任的好干部。
“是是是”
黃干笑著點點頭,王箏也是甜甜地笑著,兩人都是一臉無害的模樣。
“嗯”
劉正點點頭,拿起鋼筆在一張出門條子上寫了三人的名字,又簽了字。
在將條子挪到李學武面前的時候還叮囑道:“六點前,別忘了??!”
“是”
李學武邊答應著邊敬禮道:“祝老師元宵節(jié)身體健康,萬事順心”。
李學武邊答應著邊敬禮道:“祝老師元宵節(jié)身體健康,萬事順心”。
見李學武突然拍馬屁,黃干和王箏也是快速地跟著李學武敬起了禮。
劉正笑了笑,擺擺手讓三人出去了。
等出了門黃干對著李學武笑道:“你特么下次能不能給個提示,我們很被動啊”。
“是啊”
王箏笑著對李學武說道:“什么時候給我們傳授一下這方面的經(jīng)驗”。
聽著兩人的調(diào)侃,李學武笑著點了點手表,道:“時間有限啊,再不去菜可就涼了”。
這下兩人著急了,王箏怕兩人自己跑了不帶自己,把書遞給了黃干,說道:“二哥你去放書”。
黃干無語地看了看手里的書,張了張嘴,問道:“為什么是我?你怎么不去?”
王箏眨著眼睛說道:“我跑的慢嘛,耽誤時間?。 ?
黃干將手里的書扔給李學武,道:“你跑的快,你去!”
李學武捧著書,冷冷地看著黃干。
黃干倒是滿臉委屈地說道:“看著我干什么?我去搞車??!”
得,李學武說不過這倆人,只能拿著書往宿舍走。
剛走一步,王箏看了看跑去停車場的二哥,對著李學武說道:“李學武,出門條我?guī)湍隳弥?,來回拿著多累啊!?
說著話,走到李學武身前,從李學武的手里拽走了那張寫著三人名字的條子。
李學武看著一臉小狐貍一樣笑容的王箏,又看了看尥蹶子往停車場跑的黃干,不由得咬著牙說道:“造孽??!”
在王箏“咯咯咯”的笑聲中,李學武快速跑回宿舍,手里拎著裝行李的大包又跑回了集合地點。
這兒黃干和王箏已經(jīng)坐在威利斯上等著李學武了,王箏這會兒正乖巧地坐在后座上,很怕李學武把她從副駕駛拉下去似的。
等李學武跳上車,黃干便踩著油門出發(fā)了,車后面被輪胎撓出一股子煙灰。
李學武感覺黃干的車本就特么是買的……不,應該是特么自己畫的!
“草!”
李學武一個沒坐穩(wěn)差點兒飛出去,這特么給門衛(wèi)看了門條,黃干一腳油門就飛出了大門。
這可真真兒的是飛出去的,大門口有個小柰子,只要減速就沒什么事兒。
可特么現(xiàn)在這個小柰子耽誤黃干他起飛了,直接一腳油門就干過去了。
李學武扶穩(wěn)了以后回頭看了看坐在后面的王箏,見這姑娘一臉的淡定,手虛抓著扶手,很是習以為常的樣子。
“你特么的駕照是飛行駕照吧!”
黃干戴著蛤蟆鏡,笑著說道:“我是想考來著,可是沒有門路,咱們系統(tǒng)不給配飛機”。
(這個蛤蟆鏡有沒有反駁我違反歷史的?嘿嘿)
李學武踹了踹這臺狀況不是很好的威利斯,問道:“你是怎么借出來的?”
“哈哈哈”
黃干一臉得意地說道:“駕駛課教員跟我處得很好”。
還沒等黃干把這個嗶裝完,坐在后面的王箏撇著嘴說道:“要是有人幫我白干活,我跟他也能處的好,非常好”。
“哈哈哈哈”
現(xiàn)在輪到李學武笑了,看著黃干一臉的凝滯,李學武轉過頭對著王箏點點頭。
“你做的對,就應該讓你哥時刻保持清醒,以免被某些思想沖昏了頭腦”。
坐在后門的王箏很是正式地回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哈哈哈哈”
威利斯上飄著笑聲,一路進了學校邊上的這個小鎮(zhèn)子里。
車進了鎮(zhèn)子后便放慢了速度,鎮(zhèn)子里的味道也飄進了車里。
王箏耨耨著鼻子,對著駕駛位上的黃干說道:“二哥,你還說你沒出來!”
“我叫天屈!”
黃干很是無語看著路兩旁溝里的臭魚爛蝦殘骸,他哪里想的到,隨口說出的理由卻是蒙對了。
進了鎮(zhèn)子見到人以后,李學武讓黃干停了車,自己跳下威利斯,跟著一位看著這邊路人問道:“同志,請問裴軍剛家怎么走?”
“哦哦哦”
這人見李學武他們是來找裴軍剛的,便指了指前面的路口道:“左拐,撿直走,街底兒倒數(shù)別撕吧啊,又不是給你的
這人見李學武他們是來找裴軍剛的,便指了指前面的路口道:“左拐,撿直走,街底兒倒數(shù)別撕吧啊,又不是給你的
裴軍剛也沒在意李學武的態(tài)度,見跟過來看的黃干和王箏也從李學武手里拿了一點兒去嘗,笑了笑沒說什么,而是又把袋子用繩子封了口兒。
接著又從地上拽起一個袋子打開來讓李學武等人看。
“這兩個不一樣嗎?”
見王箏問,裴軍剛笑了笑也沒解釋。
李學武伸手掏了一把看了看,白色半透明狀態(tài)的蝦皮很是“直溜兒”。
倒不是說這樣的不好,而是曬制的方法不同。
彎曲的那種是鹽水煮過曬的,有點粘手,這種是直接干曬,鹽度少,容易保存。
這次李學武沒有嘗,剛才那一口的咸味還在嘴里呢。
把手里的蝦皮扔回袋子里,裴軍剛便又上了繩子。
收拾完帶著幾人出了屋子,也沒跟院里的老太太打招呼,直接出了門。
王箏也看出了李學武的意思,瞪著眼睛跟在后面,滿臉的好奇和驚訝。
這特么算不算……?
走了幾步進了另一處院子,還是那個套路,裴軍剛跟屋里走出來的婦女點點頭,便帶著李學武等人進了屋。
而剛才出門迎接的婦女直接去了大門口站著了。
李學武看出那么一點兒意思了,這就是最原始的那種販賣制度了。
你直接來買,不賣,我們這個是自己吃的。
但我們家親戚領來的,看看家里的吃食,沒毛病?。?
裴軍剛顯然是熟悉這個套路的,進屋打開一個袋子給李學武看。
李學武探頭看了看,好家伙,黑不出溜兒的,麻麻賴賴的,跟大肉蟲子似的。
退后一步看了看這袋子的大小,好家伙,夠那支“享譽世界”足球隊吃一頓的了。
見李學武看完,裴軍剛又封了袋子口,打開了另一個袋子。
這玩意兒李學武認識,前世也沒少吃,鮑魚干,炒作的挺厲害,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兒。
李學武只要是看好了,裴軍剛就換一袋兒,期間是一句話都沒有。
魷魚干、干貝、墨魚干、皮皮蝦干。
看來這家還是有點兒能跟的,裴軍剛帶著李學武等人出來的時候,那婦女還想跟裴軍剛說話來著。
可是被裴軍剛一個眼神頂了回去,那婦女顯然是有點兒怕他,唯唯諾諾地抿住了嘴。
走出門,裴軍剛在前面,李學武和黃干帶著王箏跟在后面,黃干跟李學武對視了一眼。
李學武倒是沒怎么覺得,不謹慎的他還不敢合作呢。
最后進了一家,跟著院里的老兩口打了聲招呼,也沒進屋。
因為要看的東西就在院里的架子上放著呢。
魚干有大有小,大的是黃花魚,已經(jīng)去了頭。
小的是雜魚干,李學武也看不出都是什么魚,成人手指長短。
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兒看了李學武一眼,說道:“這邊是淡水的,這邊是海里的”。
李學武看了看笑而不語的裴軍剛,拿起淡水小魚干嘗了嘗。
怎么說呢,有魚的香味,當并不是李學武想的那種脆,而是勁道。
在老頭兒的關注下點了點頭,又拿起海魚干嘗了嘗。
鮮、咸、沖頭。
看著李學武的表情,老頭兒“嘿嘿嘿”地笑了起來,站在大門口的老太太也笑了起來。
黃干和王箏也不知道他們笑什么。
還是裴軍剛笑著解釋了一句道:“這個還是做湯吃或者燉菜的時候好吃”。
這么說是給李學武留面子了,就沒直接說這玩意兒不能直接吃了。
李學武笑了笑,把手里剩下的一半也放進了嘴里,倒是叫老頭和老太太看的點點頭。
李學武又看了看架子上的大蝦條,這不是后世的那種膨化食品,而是真正的大蝦曬成的蝦條。
不到成人一扎長,看著就好吃,但是李學武沒嘗。
就在裴軍剛準備帶著李學武走的時候,老頭對著李學武指了指院里的小缸,示意李學武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