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相信我
李學武看著黃干一臉的懷疑,笑著解釋道:“純屬機緣巧合了,我是轉(zhuǎn)業(yè)干部,所以才有幸進了這個培訓班”。
“原來如此”
黃干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學武,拍著李學武的肩膀笑道:“沒事兒,現(xiàn)在干工作誰還靠老子,那不是跌份兒嘛,以后咱們兄弟多聯(lián)系,多個兄弟多條路嘛”。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在李學武的觀念里,你有錢的時候跟你一起玩的是朋友,你窮的沒飯吃的時候跟你一起玩兒的才是兄弟。
這黃干一口一個兄弟,李學武可不敢拿他當兄弟。
兩人說笑了一陣,也就兩根煙的工夫,走廊里的哨聲又響了起來。
李學武拿著筆記本和鋼筆,跟著黃干走出了宿舍,往宿舍門口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處,黃干用胳膊碰了碰李學武,眼睛示意李學武往前面看。
李學武順著黃干的示意,卻是看見七八個人圍著下午跟劉正談笑風生的那個中年人說笑著什么。
看來這個就是黃干說的周政全了,這會兒倒是收斂了起來,沒再高談闊論,而是一副深沉的模樣,聽著周圍人說著,時不時還點點頭。
“哎,知道我說的什么意思了吧”
李學武看了看身邊黃干的一臉壞笑,也跟著笑了一下,道:“還是您厲害”。
“嘿嘿嘿”
黃干小雞偷了米似的,壞笑道:“不著急,你等著看,一會兒有驚喜”。
李學武看著故作神秘的黃干,覺得這人可不是表面上看著的這么膚淺,賊著呢。
集合了隊伍,接待干部帶著眾人往教室走,邊走邊說道:“全體注意了啊,每天的晚課和晚自習都在這個教室”。
“所有的功能區(qū)我只帶大家走一遍,以后將不再集合隊伍,請各位記住區(qū)域位置”。
李學武還以為以后都是這種集合統(tǒng)一活動的機制呢,現(xiàn)在想想也是,這里哪個干部不是管著一攤子事兒,都得利用課余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
在宿舍一進門的位置就有一間辦公室,里面裝了四部電話,為的就是給大家處理緊急事務(wù)準備的。
培訓班的晚自習教室在真的,相信我
劉正寫完后,看了看下面的學員,講道:“課程表和上課的位置已經(jīng)公布在了宿舍樓的黑板上,你們回去可以摘抄了”。
“講一下要求啊,每天除了理論學習還有體能訓練和射擊訓練等室外科目的學習,大家注意作息時間和食物的攝入”
“你們都是紀律人員,知道時間和身體的重要性,所以因為傷病耽誤課程和考核的,一樣按照曠課和缺勤處理”
說著話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說道:“從明天開始,接待處的干事將不會再整理隊伍,而是由班干部整理帶隊,請各位同學配合我和班干部的工作”。
說完話便拿著自己的筆記本走出了教室。
而作為班長的周政全站起身走到教室前面對著大家喊道:“全體都有了,樓下集合!”
李學武和黃干聽見口令便拎著各自的書本和自己的東西往出走。
路上遇見的人都趁機近距離打量著這兩個會玩兒的老六。
李學武和黃干都是臉皮厚的針都扎不透的主兒,任憑別人看著。
等回了宿舍,李學武把書本放好了,便要拿著筆記本去抄課程表和上課的教室位置。
“干嘛去?”
黃干叼著煙坐在床頭挑著眉頭問道。
“你說呢?”
李學武揚了揚手里的筆記本就要去開門。
“等等!”
黃干站起身拉住了要出去的李學武,說道:“你傻啊,這會兒大家都去了,你能搶到位置啊,抄都不好抄”。
李學武看著黃干也不說話,就是不問那怎么辦。
黃干見李學武看著自己,便笑著說道:“等會兒吧,我剛回來的時候看見對門兒的王箏沒上樓,直接拿著本子在那兒抄呢”。
聽見黃干這么說,李學武直接把筆記本扔在了桌子上,說道:“那就交給你了啊”。
說著話就去拿自己的盆子準備去水房洗漱和洗腳。
“哎!”
黃干拉住李學武,堵在門口說道:“這個主意是我出的”。
黃干拉住李學武,堵在門口說道:“這個主意是我出的”。
“然后呢?”
“然后就得你去借啊!”
李學武看了看堵在門口的黃干,說道:“你還騙我了呢,你去借!”
“草!你還害羞?。 ?
黃干瞪著眼睛說道:“對門那個王箏輪空了,那屋里只有她一個人住,那還是個沒結(jié)婚的姑娘呢”。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說道:“就是去借個筆記本而已,又不是讓你在對面兒抄一宿”。
“哎呀呀呀!”
黃干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對著李學武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你可能不了解我們家的情況,我媳婦兒啊,比較愛我,所以吧……”。
李學武將臉盆放在了桌子上,昂了一下腦袋,準備看看黃干能說出什么理由來。
現(xiàn)在就差說一句請開始你的表演了
黃干見李學武的表情,瞪著眼睛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說謊?”
看著李學武雖然不說話,但是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想法。
“我說真的!”
黃干看著李學武的眼睛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兒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我這邊兒有個風吹草動,我媳婦兒一準兒殺過來!”
李學武看了看黃干的眼睛,說道:“你特么是不是在搞什么鬼?”
“什么鬼?”
李學武不理會黃干無辜的表情,瞇著眼睛說道:“那一會兒我去樓下抄”。
黃干看著李學武的眼睛,苦著臉說道:“何必多此一舉呢,只要走到對門兒去敲敲門,說借筆記本不就完了嘛”。
李學武眼睛瞇著點點頭,說道:“行,你等我回來的”。
說著話拿起了自己的臉盆,閃過黃干拉開門就往出走。
黃干趴在門邊對著李學武的背影問道:“你說真的啊?”
“真的,相信我”
李學武頭也沒回地去洗漱了。
黃干見李學武走了,興奮地搓了搓手,嘴里嘀嘀咕咕的,臉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李學武回來,看著手里的煙都要抽完了。
這特么洗漱用這么久?
給豬褪毛也用不了這么久?。?
黃干拉開門往外面看了看,這會兒走廊里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出來去水房洗漱,但就是沒有李學武回來的身影。
“這孫子跑哪兒借去了?”
懷疑地再次看了一眼,見確實沒有李學武的身影,便把目光看向了對面兒的房門。
借著走廊這會兒沒人注意這邊,黃干走到對面兒的房門跟前兒貼著門聽了聽。
屋里倒是沒什么聲音,這兩人哪去了?
黃干皺著眉頭站在走廊里左右看了看,最后因為太顯眼又回了宿舍,準備拿盆子去洗漱間找李學武。
剛把自己的東西掏出來,就聽身后的門被推開了,李學武一臉慌張地走了進來,對著黃干說道:“黃哥,出事兒了,王箏她……”
黃干一手拿著臉盆,一手拿著牙缸轉(zhuǎn)過身,看著李學武慌張的神色,緊張地問道:“怎么了!”
說著話一甩手里的盆子和牙缸,推開李學武就往對面兒跑。
趕到對面兒想直接推開門,但是門怎么也打不開。
黃干用手推了推,見推不開便用手拍著門,大聲喊道:“王箏!你怎么了?開門!王箏!別嚇我!”
走廊里洗漱的學員見黃干發(fā)了瘋地拍對面兒的門,還叫著王箏的名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都駐足看著。
有好事兒的已經(jīng)從宿舍里跑出來看熱鬧了。
黃干連拍了得有半分多鐘,就見王箏的房門被打開了。
“二哥?你干嘛?”
王箏看著黃干滿頭大汗,滿臉驚恐的模樣,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王箏看著黃干滿頭大汗,滿臉驚恐的模樣,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你干嘛呢?怎么這么長時間不開門?”
黃干看著完好無損的王箏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惹得王箏往后退了一步。
“換衣服準備睡覺??!”
見到自己表妹的動作,黃干也知道自己這個情況嚇到王箏了。
隨后想到罪魁禍首,黃干猛地一轉(zhuǎn)身,看見李學武正悠閑地抱著胳膊斜靠在門框上看著這邊。
“你為什么騙我!”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說道:“我騙你什么了?”
其實黃干這會兒也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倒不是他智商低,而是問給走廊望著這邊的人聽的。
為的也是緩解尷尬的氣氛,怕看熱鬧的這些人誤會了。
黃干嗔怒著對李學武說道“你不是說:黃哥,出事兒了,王箏她……”
“是啊”
李學武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是說黃哥,出事兒了,王箏她已經(jīng)把課程表抄完了”。
“抄完了就抄……”
黃干大腦瘋狂旋轉(zhuǎn),想要找理由,可是看著李學武一臉戲謔的表情,知道自己露餡兒了。
站在黃干身后的王箏看了看對面兒的李學武,隨后對著自己表哥問道:“二哥,你們在說什么?借課程表嗎?”
“是……是!”
黃干大聲地確認了一聲,轉(zhuǎn)身對著王箏笑著說道:“我就是想跟你借一下你抄的課程表,是李學武,說你抄完了,我就著急過來了”。
望著這邊看熱鬧的眾人見黃干跟王箏是親戚,沒熱鬧可看了,便都回了屋。
王箏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表哥,借就借唄,這么激動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