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微側(cè)著頭,有些避讓,意識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跳得動靜太大,不止她自己能聽到,好像她身邊的他也能聽到。
那手在她耳下刮了刮,然后沿著她的下頜,輕撫到她的下巴,接著一手把控住她纖細(xì)的頸,男人的指有些粗糙,帶起她一陣顫栗。
她的反應(yīng)讓他的手心跟著起了一層薄汗,指腹描摹到她溫?zé)嵬蛊鸬逆i骨處。
呼延吉咽了咽喉,慢慢俯下身,頓了頓,此時,他和她之間只有呼吸的距離。
他的唇輕輕吻上她的衣領(lǐng),沿著衣邊的弧度一直吻到衣領(lǐng)交疊處的鈕子上,最后用牙舌將那枚“扣子”含在嘴里,再用牙舌頂開。
江念耳上熱著,呼吸也亂了,她以為她可以,原來她過不了自己這關(guān),她這樣算什么呢?暖床婢?侍妾?說侍妾都算抬舉了,奴妻?
她能想到這些,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卻只字不提,說明什么,只能說明他根本不在乎,在呼延吉看來,她現(xiàn)在的身份合情合理。
她將他推開,從床榻上起身,就那么背對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呼延吉如同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一身熱氣散了個干干凈凈。
“你什么意思?”
男人的聲音從后傳來。
江念抿了抿唇,轉(zhuǎn)過身,垂盡的眸光中男人面色難辨。
“我如今這個身份,你若想,我沒法拒絕……”
女人話音未落,就被男人隱忍的笑聲打斷,那笑中不難聽出幾分譏諷的意味:“江念,你說什么呢?!在這里跟我玩‘你退我進(jìn)’‘欲擒故縱’?”
江念臉上一熱,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呼延吉。
呼延吉沒了耐心,打算把這個膿瘡挑破:“你跟在我身邊,不就是打算攀附我么?又想利用卻又不肯做小伏低?!”
男人停頓了一會兒,最后道出:“你以為我在你身上能有多少耐心?”
江念聽罷,眼中一顫,是啊,她想要呼延吉的力量,卻又舍不下自己的臉,眼前的他已不是從前那個戀慕她的少年,她想從他那里獲取,就要拿身體交換。
若她消磨完他的耐心,她再無任何資本。
想清楚這一點(diǎn),女人咬了咬唇,挪著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邊,顫顫地伸出手就要解開他的身衫。
呼延吉卻“啪——”的一下?lián)]開她的手,站起身,一雙眼睥睨向下:“不必了,敗興?!?
他背過身,不去看她略顯蒼白的臉,繼而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想要什么。”男人側(cè)過頭,眼輕斜,冷冷說道,“我卻偏不給你?!?
正巧此時,宮婢來傳,東殿的大妃吃藥吐了,需大王去一趟。
呼延吉招人進(jìn)來重新更衣,頭也不回地去了東殿。
聽聞這次朵氏病癥奇怪,不能吃喝,一吃便吐,唯有呼延吉去了,她才勉強(qiáng)吃下一點(diǎn)東西。
之后的一段時日,呼延吉幾乎都在東殿,夜間就在東殿旁邊的副殿就寢,也不讓江念隨身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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