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從后上前幾個侍奴,把江念降伏在地。
江念雙腿朝地面狠狠一撞,掙了掙:“我是大王的貼身侍婢,你安敢動我?!”
一邊的婦人啐道:“呸!就你還是大王的貼身侍婢?你一梁國奸人,妄想攀高枝到王的身邊,王身邊的女官之職豈是你這賤蹄子能肖想的,敢說出這話來,也不怕人笑!”
說罷婦人轉頭對萊拉道:“莫要聽她胡,這小賤蹄子就是一粗使丫頭,看到王還流鼻血,好不知羞恥,大王沒同她計較,她便當自己是那披了錦緞的野雞,做白日夢呢罷!”
萊拉抬手打住婦人的話頭,心里煩躁,她來這里可不是同一個賤婢爭長短的。
“你不是說夷越的律法管不得你么?今日就讓你知道,管不管得你,還有……”萊拉眼一抬,“就算你是王的貼身侍婢又怎的?王可不會因一個宮婢去傷大妃的心?!?
萊拉揚了揚下巴:“仗罷?!?
“仗多少?”侍奴問道。
“仗到……我說停為止?!?
侍奴應是,其他的人皆是一臉木冷。
江念被壓著不得動彈,像一條即將被刮鱗的活魚。
粗大的木棍高高揚起,正待要落下時,被一個聲音叫住。
“住手!”
眾人轉頭看去,正是西殿的管事,蘭卓,她的身后跟了一眾宮侍,位于右手邊的是大宮婢木雅。
原是萊拉帶人來時,正巧讓木雅瞧見,便讓人跟了去看,得知萊拉找尋江念,心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躊躇要不要幫她一把。
木雅向來機敏,隱隱覺得大王對這個梁女有些不一般,不如借此機會賣她個好,于是找到蘭卓,告知了此事。
“萊拉,這丫頭是我們西殿的人,你不經我的同意,就訓我的人,不妥罷!”
蘭卓比萊拉大不了幾歲,兩人皆是各殿的一把手執(zhí)事女官,平日見了面也是客客氣氣,走到她們這個位置,就算相互之間不對付,面上也是笑。
今日蘭卓卻有些冷臉。
萊拉笑了笑,禮數周全地朝蘭卓道了禮:“蘭阿姐不知道,這婢子膽大,毀了大妃的睡蘭,雖是你的手下沒錯,可我這邊也要向大妃交代,不如讓我代你懲治了她,免得讓大妃來親自問責?!?
蘭卓哪能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是現在責罰一個婢女,還是讓大妃前來訓她教管不力,二者擇其一。
蘭卓能走到今日,又豈會被她掐拿:“你既說這婢子毀了大妃的睡蘭,可有憑證?”
萊拉看了一眼身旁的婦人,那婦人先是懼蘭卓往日積威,得了萊拉的示意,便大著膽子上前一步。
“這小婢偷花不說,還肆意毀壞花圃,口出惡,拒不承認?!?
江念氣怔道:“我是摘了,但只摘了兩朵,何來肆意毀壞花圃,你自己碰倒油瓶不扶——賴別人手滑,定是你出了錯,怕被問責,怪賴到我的頭上?!?
萊拉斜眼見婦人面上閃過慌張,心下了然,多半是這賊婦嫁禍梁女,然,錯便錯了,現下已勢如騎虎,下不得,必須將這梁女置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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