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
秦禹斟酌半晌,笑吟吟的沖韓桐問道:“我能問問,響兒是從哪兒來的嗎?”
“歐盟三區(qū),克曼魯軍工的貨?!表n桐也沒有故意隱瞞,而是如實說道:“出貨方式肯定是不正規(guī)的,但我們做基本不會出事兒?!?
“那你們關系挺硬的啊,呵呵?!鼻赜硇χf道。
“也沒啥硬不硬的,現(xiàn)在整體環(huán)境不好,老外也得吃鮑魚,喝好酒啊?!表n桐說到這里,話語就變得有點含糊了:“他們想賺錢,我們有點渠道,再加上我家公司也一直有點外資股份,所以就帶著做點這種生意。”
“哦,是這樣?!?
“小禹,別人做是一個價,你做就是另外一個價了?!表n桐繼續(xù)游說道:“你那邊有長期在待規(guī)劃區(qū)跑藥線的經驗,說白了,從江州到松江的路你們都趟好了,貨出了南滬,不用二十天就能到目的地,所以光憑這一點,我就能再給你打個九折?!?
秦禹沉默。
“仨月走一批貨,一批進價兩百萬,你轉手一出,就是兩百多的利潤,一年做四期,你閉著眼睛也能賺將近一千個。”韓桐扭頭看向秦禹,笑吟吟的說道:“長期干個幾年,你身板硬了,其實誰都不用靠了?!?
“呵呵。”秦禹一笑:“沒那么簡單吧,據(jù)我所知,你們的貨運出南滬都有些困難?!?
韓桐一愣:“你是說六爺嗎?”
“是?!鼻赜硖谷怀姓J。
“他不行。”韓桐笑著擺手:“你只要答應做,貨我負責給你送到江州,你啥都不用管,裝車直接拉回去賣就行了?!?
“這么有底氣?”秦禹有些驚訝。
“對于六爺來說,賣響兒是他的飯碗,他一年不走貨,就得餓死。而對于我們來說,這個事兒就是一個副業(yè),賺錢都是其次,交朋友才是訴求。”韓桐笑吟吟的說道:“你說,他是對手嗎?”
“也是?!鼻赜睃c頭附和了一句。
“你不用著急回復我,這事兒你好好考慮一下?!表n桐舉起酒杯,話里含義很深的說道:“我還是希望,咱們能在私下里,讓關系更近一步。”
秦禹覺得韓桐后半句話別有用意,可仔細琢磨了半天也沒弄懂,但他又不好明問,所以也只舉起酒杯附和道:“好,我考慮一下?!?
“干了?!表n桐酒量很好,仰脖直接一飲而盡。
……
盛元郊區(qū)。
六爺背手站在廠房內,低頭看著貨箱,皺眉說道:“這月積壓的貨物不少啊?!?
“已經稍稍降價了,但出貨量依舊挺慢?!迸赃叺那嗄?,低聲說道:“區(qū)外的貨,對我們沖擊還是挺大的,質量不差,價格也很優(yōu)越,很多安保公司更換裝備,全選擇他們了。”
“價格不要再降了,寧可暫時不賣,也不要給自己挖坑。”六爺話語簡短的說道:“但咱可以賒,聯(lián)系聯(lián)系老朋友,問誰手里缺貨,咱們可以放出去一點?!?
“我明白?!鼻嗄挈c頭。
“六爺,展楠來了?!?
門口處,有人喊了一句。
六爺轉過身,伸手指著樓上說道:“你帶他先上去?!?
……
幾分鐘后,六爺檢查完貨倉,邁步來到了三樓的小辦公室。
“六爺?!闭归谏嘲l(fā)上,笑吟吟的沖著六爺說道:“小唐裝穿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