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旁。
三公子跟郭延濤并肩而立,聲音略顯沙啞的說道:“我盡力了,但還是沒有保住你。”
“我知道?!惫訚热哟罅俗阕愣鄽q,但此刻卻以平輩的身份,在跟他交談:“如果江南不出事兒,老皮自首把事兒抗了,我還有機會,但現(xiàn)在說啥都沒用了……!”
三公子點燃一根香煙,扭頭看向郭延濤:“小耀已經(jīng)帶著你家里人離開了,你自首吧!”
郭延濤目光平靜的看向三公子:“自首了,我怎么說?!”
“你可以把主要的事兒,全推到我身上?!比拥吐暬貞?yīng)道。
“我是副組長,你就是一個沒有公職的商人,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郭延濤皺眉問道:“你覺得你還能保住老徐嗎?”
“我手里你有你貪污的把柄,所以你要聽我的。”三公子思路清晰的回道:“郭叔,我把自己底線明確告訴你,我不怕被通緝,也不怕被抓到了判死刑,但我絕對不會容忍,誰威脅到我爸??!事情到你這兒,到我這兒就拉倒了!”
郭延濤是老徐這艘戰(zhàn)艦上的絕對核心,所以他此刻非常清楚,這艘戰(zhàn)艦要是沉了,自己也難逃厄運。
而這種厄運,郭延濤早在丑聞暴露時,心里就有預(yù)見了,所以他非常配合的讓三公子拉走了自己的家里人,也非常配合的幫助他護盤,同時心里也清楚,三公子至始至終都在力保他,不想讓火燒到他身上,可現(xiàn)在護盤失敗了,三公子已經(jīng)自身難保,那么他也該承受自己的宿命。
混了一輩子體制,老郭心里很明白,此刻不管怎么掙扎都是一樣的,無力呼喊與示弱,只會讓自己敗的沒有任何風(fēng)度可。
“好,我去自首!”郭延濤長嘆一聲:“該抗的我會抗,不會讓你爸出事兒的?!?
三公子聞聲掐滅煙頭,非常恭敬的給郭延濤鞠了一躬:“叔,這些年我讓你費心了?!?
“孩子,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郭延濤拍了拍三公子的手臂后,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
開元區(qū)內(nèi)。
劉子叔坐在劉志雄旗下最大的賭場內(nèi),正在玩著百家樂。
“啪啪!”
服務(wù)生從后面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劉子叔的肩膀:“經(jīng)理請您上去一下。”
劉子叔回頭看了一眼他,點頭應(yīng)道:“行,我打完這一把上去?!?
幾分鐘后,樓上經(jīng)理的辦公室內(nèi),劉子叔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一不發(fā)。
“這個場子雄哥已經(jīng)不怎么管了,而且這段時間他跟小三之間走的并不近……!”經(jīng)理滿面愁容的沖著劉子叔不停的解釋。
劉子叔吸著煙,抬頭看著他問道:“劉志雄人呢?你讓他來談。”
“談啥?”
“我想買這個場子?!眲⒆邮逯闭f道:“我想和他談?wù)剝r格?!?
“……!”經(jīng)理聞聲無。
“當(dāng)初沒有老李攔著,劉志雄背后捅咕秦禹的事兒,絕對不會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眲⒆邮迕鏌o表情的說道:“齊麟當(dāng)時是想干死他的。”
“我知道。”經(jīng)理點頭。
“我也跟你玩臭無賴的那一套,更不訛?zāi)隳屈cb錢?!眲⒆邮搴苤卑椎恼f道:“這個場子值個二三十萬,我全價給他盤過來,然后你們的人從開元滾蛋,就這么簡單?!?
“這我不好做主啊,得跟老劉商量!”經(jīng)理皺眉說道。
“你還是沒聽懂,這不是商量,是我掏錢,你必須就得賣!”劉子叔赤果無比的指著經(jīng)理說道:“這回,你明白了嗎?”
經(jīng)理搓著手掌,立即點頭:“我一會就給他打電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