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連帶晚上,整個大案監(jiān)都沒有消停過,一直有慘叫聲傳出。
秦禹總共被警員提到監(jiān)室外三次,治療外傷,但都沒啥卵用,他只要一進監(jiān)室,就準能和犯人頭對上眼神,然后就動手開干。
前三次,犯人幾乎全員動手,每個人都暴揍過秦禹,可三次過后,這幫人也虛了,因為時間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了。
秦禹腦袋上就只有一處外傷,但卻在醫(yī)務室內縫了兩次針,因為他剛縫完,回去接著干,傷口就被又被蹭開了。
就這種楞b,誰見了不虛?
而且最重要的是犯人頭也不知道秦禹到底是干啥的,心里已經(jīng)篤定這小子身上肯定也有人命案,估計也是活不了,不然不會像條瘋狗似的還手啊。
圖啥啊?
挨打有癮嗎?
晚上放鋪睡覺之后,犯人頭卻瞪著大眼睛,摸著頭上的紗布沖旁邊的狗腿說道:“晚上你他媽看著點這小子,我看他精神有點不正常!別真jb拿鐐子砸我們。”
秦禹沒有鋪,只在監(jiān)攔旁邊,四仰八叉的躺著。
深夜,犯人頭依舊睡不著,低頭點了根煙,蹲在鐵門旁邊就開始等著。
過了好一會,看守警員溜監(jiān)道打卡,按照正常流程從監(jiān)室門外路過。
“領導!”犯人頭喊了一聲。
看守警員走了過來,背手站在門外問道:“咋了?”
“領導!這小子好像吃生牛肉長大的,我咋干他,他也不服啊?!狈溉祟^有點虛的說道:“你說咱還不能真給他整死……但他要真拿鐐子給誰砸了,搞出人命,那事兒就大了。”
“你別動他了,不用搭理他了?!笨词鼐瘑T斟酌半晌后回道。
犯人頭撓了撓鼻子,斜眼回道:“領導,你還是沒明白?,F(xiàn)在的問題不是我要動他,而是他能不能動我們。”
“……!”看守警員無語。
“實在不行,你給他調個監(jiān)吧?!狈溉祟^雞賊的說道:“我牛b都吹出去了,說要盤他……但現(xiàn)在整的有點沒法面對他了?!?
“等一會吧?!笨词鼐瘑T扔下一句,低頭掏出電話,就往遠處走去。
當晚,整個大案監(jiān)的人都沒咋睡覺,隨時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
第二日,土渣街馬家倉庫內。
馬老二,徐洋,朱偉,老貓,付小豪,劉子叔,丁國珍,以及土渣街路面上七八個帶隊的大哥,全部聚在一塊開會。
“我找了很多關系,也還沒打聽到小禹現(xiàn)在到底押在哪兒?!敝靷グ櫭颊f道:“你們趕緊拿出個方案啊。”
“裴德勇的案子,就他媽是個借口。”左側的一個壯漢,輕聲說道:“上面整小禹,無非是兩件事兒。一是砍文永剛,二是跟開元區(qū)合作的事兒。”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崩县堻c頭附和道:“但文永剛被砍只是一個由頭,真正矛盾點還是在和開元區(qū)合作的事兒上?!?
“你繼續(xù)說?!毙煅簏c頭。
“這事兒沒啥復雜的?!崩县埖皖^點了根煙,面無表情的說道:“只要咱答應跟開元區(qū)合作,小禹馬上就會被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