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市區(qū)內(nèi),某救濟(jì)署蓋的破舊筒子樓內(nèi),溫濤坐在木質(zhì)椅子上,身上披著棉衣,皺眉看向小曲問道:“好好的,你說你鬧什么啊,原先在馬家干的不是挺好嗎?”
小曲吃了口菜,抿了口酒應(yīng)道:“好什么啊,你知道松江現(xiàn)在對藥品管控有多少嚴(yán)格?我一天賣五盒藥,不出事兒能賺不到一百塊錢,可出了事兒,那我就得在里面待幾年。甚至哪天一個說不好,雙方再干起來,我都有可能被袁家的人砍死在街上。”
溫濤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兄弟,咱們即使想賣命,那也得賺來有性價比的錢?!毙∏櫭荚俅握f道:“我是覺得,跟馬家的人混沒前途,他們早晚得讓袁華弄沒,所以我還不如就借著這個事兒,喂飽自己呢?!?
“也是,現(xiàn)在這年頭,自己都難活,還跟老板講啥道義呢?!睖貪c(diǎn)了點(diǎn)頭。
“小濤,咱們雖然不是一個姓,可卻是經(jīng)歷過大事兒的兄弟?!毙∏柚苿艃赫f道:“我也不瞞你,這次來,我身上帶了點(diǎn)錢。你聽我的,趕緊把名爵的工作辭了,咱們一起干點(diǎn)別的,本錢我出?!?
“辭了,我現(xiàn)在挺好的???”溫濤愣了一下:“這活兒只要自己勤快,咋說也能旱澇保收,不愁吃喝啊?!?
小曲沉默半晌:“我想倒騰槍,但別人我又信不過,你要是想過的更好點(diǎn),就跟我一塊干。我有渠道,是在松江認(rèn)識的。”
溫濤陷入沉默。
“你還想啥???!當(dāng)個放碼仔,那永遠(yuǎn)是給老板賺錢,你自己要想活個人樣,就得自己干點(diǎn)事兒?!毙∏俅蝿裾f道:“聽我的,把工作辭了,咱哥倆一塊發(fā)財(cái)?!?
溫濤放下筷子:“你有多少本啊,夠干這個的嗎?”
“大倒騰肯定不行,但剛開始小著點(diǎn)弄肯定夠了?!?
“行,那就一塊干。”溫濤瞪著眼珠子一拍大腿:“如果真不行,大不了咱倆一塊回去當(dāng)放碼仔。名爵管事兒的跟我關(guān)系不錯,只要我想回去,那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艸,還沒等干呢,你怎么就想不行?”小曲無語的說道:“你得相信,我們一定行。”
“對,一定行,那就干。”溫濤端起了酒杯:“我一會就回一趟名爵,跟管事兒的打個招呼,順便取點(diǎn)東西?!?
小曲一愣:“你還會去干嘛啊,打個電話說唄?”
“我這月的分成還在名爵呢,必須得回去拿啊?!?
“……你別回去了?!毙∏行┎环判模骸八山胁簧偃酥牢液湍汴P(guān)系好,我怕那邊的人找來?!?
“你放心,我就回去取個錢,打個招呼,前后用不了一個小時?!睖貪惶谝獾恼f道:“而且,我讓人開車來接我,他們盯不上的?!?
“你可得小心點(diǎn),馬家現(xiàn)在瘋了一樣的找我。”
“膽小個雞毛?。窟@里是奉北,別說他們現(xiàn)在還沒露面,就是真蹦出來,他在名爵也不敢拿我怎么樣?!睖貪酥票泻舻溃骸皝韥恚闪?,我一會就去?!?
……
時至傍晚,溫濤讓名爵的一個朋友開車接上了自己,戴著個鴨舌帽,低調(diào)的返回了場子。
名爵對面的住宿店內(nèi),馬老二正要聯(lián)系秦禹時,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喂?”
“我在場子里玩牌呢,”劉子叔低聲說道:“那個溫濤回來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