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漪,隨我進(jìn)屋吧,日后惜茹有了身份,幫我們打點清歡齋,你也能多點時間陪我,孩子我們很快還能再有?!?
竇冰漪抬眼看他。
似乎從未認(rèn)識過眼前與他同榻七載的男人。
語間,他還是要她認(rèn)下沈惜茹……
竇冰漪的手一縮,反手一個巴掌扇在洛京臣臉上。
“滾!”
雖打得他措手不及,可這一舉動,也引起了眾憤。
圍觀的百姓紛紛竊竊私語,眼底盡是忿忿不平。
“洛大人都這般寬容了,這竇氏真是不知好歹!”
“好在洛家小姑娘從小跟在祖母身邊,沒被她母親教壞了。”
“可不是嗎?這竇氏又兇悍又善妒,就是仗著威遠(yuǎn)侯的勢力……”
“噓……”
見竇冰漪神色慘白,竇尋勃然大怒。
長槍一掃,一陣烈風(fēng)襲向聲音來源處,“都給老子閉嘴!”
幾名議論的百姓被掃落在地,疼得哇哇直叫。
那些一直帶頭挑唆的人趁機(jī)喊起來。
“這京城還有沒有王法了!”
“沒錯!威遠(yuǎn)侯就能這么欺負(fù)人嗎?”
竇冰漪回過神,在紅袖攙扶下起身,急急拉住怒不可遏的竇尋,“父親莫要沖動,免得中了他們的計!”
竇尋被她一喝,這才漸漸冷靜下來。
沒錯……
是激將法!
他怎么忘了,這群世家文臣,向來最是狡猾!
阮玉竹一臉忿然揚(yáng)聲,“威遠(yuǎn)侯府仗勢欺人,目無王法,就不怕我一狀告到御前,讓陛下治你們的罪嗎?”
此一出,被威遠(yuǎn)侯傷著的百姓隨即附和,“讓陛下治罪!不能放過他們!”
竇冰漪豈會看不出,那些人十有八九都是阮玉竹找來的。
她挺直背脊道,“你想怎么樣?”
阮玉竹義正辭道,“竇氏,你如此善妒,又狠心打下孩子陷害夫君,如今更是對夫君動手,這每一條,都足以讓京臣休了你!”
洛京臣連忙按下她,“不止于此,我與阿漪多年情分,怎忍心休她……”
“可以!”竇冰漪立在臨安伯府門前,抬眼看著金漆楷體的臨安伯府牌匾,悠然一笑,“那就寫休書來吧,我接了就是!”
竇尋瞬間急眼,“我竇尋的女兒,怎么可能被休!他憑什么???”
阮玉竹詫異了一瞬,隨之冷笑,“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被休,所有的嫁妝可都不能帶回?!?
紅袖聞急道,“主子,嫁妝里頭好些夫人的遺物,您千萬不可以答應(yīng)她們!”
“無礙。”竇冰漪似豁出去般,冷眼睨著洛京臣,“不是要休了我嗎,現(xiàn)在就寫,立刻給我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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