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蕭夫人的好意桃夭心領(lǐng)了,您還是留著給未來的兒媳婦吧。”
蕭母面沉如水,握著她的手也不由一緊,“我說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倔,好賴不分呢?我的兒媳婦不是你嘛~”
“母親,您說這話,可別嚇著桃夭?!笔挄r凜看洛桃夭抿嘴沉默,溫潤俊雅的面容寫滿愧疚,他取出那只耳墜,“我跟娉霜來此,是因為她將這只耳墜給了我,說是你約我相見的?!?
“桃夭妹妹,今日這事我也有責(zé)任,日后,我定會好生待你。”
那耳墜是桃夭從前最喜歡的一對耳墜,可但凡是她喜歡的,最后都難逃洛紫曇的魔爪。
沒想到,阮玉竹為了以防萬一,還將她從前的貼身之物給了蕭時凜!
眼前的謙謙郎君溫雅耳語,與前世棺材外那冷漠狠戾的聲音重疊,洛桃夭只覺渾身寒毛倒豎。
看著他虛偽的面孔,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蕭大人,這耳墜不是我的?!?
蕭時凜自以為堵死她所有退路,一臉和善道,“桃夭妹妹可以喚我一聲蕭大哥?!?
洛桃夭差點(diǎn)破功。
她一點(diǎn)點(diǎn)從蕭母掌心抽回手,狠狠掐了掐自己一把。
“我說,耳墜不是我的,你聾了?”
蕭時凜似也不愿把關(guān)系鬧僵,只道,“娉霜騙了我,若那人不是你,我絕對不會做出這般失禮之事?!?
他面如和煦春風(fēng),給人的感覺,倒像是一直在包容著桃夭的任性。
洛紫曇被阮玉竹扶著,一副凄然欲泣的模樣,似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調(diào)整過來,“我實(shí)在沒想到,身邊會養(yǎng)出娉霜這種背主忘恩的東西,這些年我們一起長大,我是真心將你當(dāng)成嫡姐……”
桃夭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生怕她再說出什么惡心的話來,冷冷打斷她,“公主不必自責(zé),畢竟這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男女都賤?!?
洛紫曇面色驟僵。
蕭時凜輕咳兩下,拱手施禮,“桃夭妹妹,我再向你賠個不是吧?!?
桃夭冷眼瞧他,“所以你承認(rèn)了,赴約后,你明知此事與我無關(guān),卻為了掩護(hù)一個賤婢,寧可服下催情藥坐實(shí)丑事,污蔑自己的未婚妻?”
面對桃夭的犀利逼問,蕭時凜只覺無奈,沒想到這個女人竟這么難纏!
他按捺著性子道,“桃夭妹妹千萬別這么想,事后我發(fā)現(xiàn)是公主身邊的人,也很氣憤,可若是把事情鬧大了,實(shí)在有損皇室威望和公主清譽(yù)啊,我總聽母親說,你是個聰慧懂事的,才答應(yīng)大事化小。”
說著,蕭時凜越發(fā)義正辭,“不過,我可以拿自己的前程發(fā)誓,我蕭時凜與這賤婢,從未做半點(diǎn)逾矩之事!”
桃夭不禁冷笑,“這么說,倒是我的錯了?”
蕭母忍不住出聲,“你也不必陰陽怪氣的,時凜為了維護(hù)皇室聲譽(yù)壓下這件事,又有什么錯?你的名聲,難道比公主的清譽(yù)和皇室威望還重要嗎?”
“就算這事叫你受了些委屈,可為了公主,你有什么不能忍的?”
她眼底滿是譏諷。
似乎在嘲笑桃夭小題大做。
“若你真是個識大體的,就該主動認(rèn)下,替未來的夫君解圍才是。夫為妻綱,方是正道!可你倒好,反而要時凜處處體恤你的不快,如此矯情,日后怎么”
“母親快別說了!”蕭時凜與她一搭一唱,“桃夭妹妹今日實(shí)在委屈了,日后,我會好好補(bǔ)償你的?!?
他以為桃夭至少會對他的維護(hù)有所動容。
然而,洛桃夭卻面無表情,聲線冷漠至極。
“補(bǔ)償什么的,大可不必了?!?
面對眾人,她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因為,我不會嫁入蕭家?!?
“我要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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