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嬰從頭到尾沒講話。
沈瑯天又把目光投向她,迦嬰這才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看大家說的都很有道理,我隨大家的意見。”
沈瑯天一愣,隨即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先前見她事事沖在最前,劍拔弩張地闖大殿、斥奸邪,還當(dāng)是個性子剛直、眼里容不得半分沙子的烈性子。
沒成想這滿殿里,最滑頭的竟是她!
所有事情都是她開的頭。
現(xiàn)在一切塵埃落地,她倒是沒主見要隨大眾了。
沈瑯天收回目光,垂眸俯瞰明寂。
“明寂大師,我等與佛門世代鎮(zhèn)守大荒,本是無意與你佛門為敵,可此次你們做的實在太過了!”
“各大世家與佛門的談判還未開始,你佛門竟然公然勾結(jié)墨家,意圖從內(nèi)部瓦解我胡楊古都。”
“這等小人行徑,與背后捅刀何異?”
沈瑯天的神色緩緩冰冷起來:“今日若不殺你,何以震懾宵???何以立我胡楊古都威嚴!”
明寂瞳孔驟然緊縮。
他臉上的鎮(zhèn)定頃刻間碎裂!
佛門如今正是勢大之時,他萬萬沒料到,這群世家修士竟敢冒著與佛門決裂的風(fēng)險,真要對他下死手!
“貧僧乃是奉定光主持之命,前來胡楊古都......”
他急切開口,想搬出佛門的威名鎮(zhèn)住場面,話音里已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砰——”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已如閃電般掠過。
锃亮的頭顱應(yīng)聲落地,滾了兩圈才停下,雙目圓睜,顯然至死都沒明白對方為何如此決絕。
溫?zé)岬难獮R在沈瑯天的袍角。
她卻渾不在意,只是隨手甩掉刀刃上的鮮血,淡淡吐出兩個字:
“聒噪。”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