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祖腦中一聲雷鳴,后背瞬間沁出冷汗。
糟了!
方才被這此子逼得太急了,口不擇竟漏了這么大的破綻!
他猛地抬眼,看向迦嬰的目光里第一次染上了驚惶。
這小崽子哪里是在對罵?
——分明是在給佛門樹敵!
自己方才為了凸顯佛門的功績,下意識忽略了其他守護(hù)者的功績,沒想到這點(diǎn)被她死死咬住......
這下她把大荒先烈、八洲義士、中州軍隊(duì)全擺在了佛門的對立面,這是要把佛門架在火上烤??!
明寂淡然的姿態(tài)瞬間蕩然無存。
他原本平和的眸子像結(jié)了冰似的,眼帶殺意的看了迦嬰一眼,又回頭瞥了墨老祖一眼。
那眼神比寒冰更刺骨,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與斥責(zé)。
若不是這蠢貨口不擇,何至于被一個小輩抓住把柄,將佛門推到如此難堪的境地?
“你.....你休要血口噴人!”
如此一口大鍋砸下來,墨老祖難免有些慌亂,但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怒道:“我何時說過旁人無功?”
“我分明就......”
迦嬰嫌惡地移開目光,好似看他一眼都是污了自己的眼睛。
罵陣到這就可以結(jié)束了。
她可沒心情沒完沒了的跟對方周旋,反正到頭來還得拳頭說話。
迦嬰猛地振臂一揮:“諸位!”
“墨家與佛門,一個拿著‘感恩’當(dāng)幌子,一個披著‘慈悲’作外衣,實(shí)則都惦記著我大荒的基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