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女關(guān)系上,你比我理智冷靜,可以做到隨時抽身,收放自如,這點我不如你?!?
他嗓音很淡,淡得讓我心頭莫名發(fā)酸。
“你想斷,就斷了吧。”
我腦子瞬間空白數(shù)秒,看著他的眸光恍惚了下。
“但是你記住,別被我發(fā)現(xiàn),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驀然抬手,手撫上我臉頰,指腹摩挲著。
他嗓音極為輕柔,可話語里的威脅卻又如此明顯,毫不掩飾他的霸道。
他得不到的東西,其他男人也休想占有。
*
夜幕沉沉。
晚上八點,黑色越野車停在景和苑公寓樓下。
我解開安全帶,猶豫下,還是側(cè)頭看向一直目視前方,一臉冷峻的男人:
我解開安全帶,猶豫下,還是側(cè)頭看向一直目視前方,一臉冷峻的男人:
“謝謝?!?
“真要謝我,以后就離我遠點?!?
男人不咸不淡說了句。
我怔了下后,扯起唇角,輕聲應(yīng):
“好。”
剛下車站穩(wěn),黑色越野便開走,在前面轉(zhuǎn)了個彎,消失在視野里。
苦笑一聲。
終于結(jié)束了。
接下來一周,自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新店裝修上,每天都會去現(xiàn)場監(jiān)工,確保質(zhì)量。
另外,張睿的服裝品牌發(fā)布會,還有一周就要舉行,花藝設(shè)計方案已經(jīng)得到張睿的認可,各種花材也早已備好貨,只等著發(fā)布會那天的到來。
生活過得很充實,內(nèi)心不再糾結(jié)內(nèi)耗,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只是這天一早,難得的寧靜被打破了。
“沈曦月,是不是你搞的鬼?”
看著一臉陰沉,怒不可遏沖進工作室的陳浩,我竟恍如隔世,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
“聽不懂你說什么?!?
眉頭緊皺,“出去,別在我這發(fā)瘋?!?
“別在我面前裝傻,你早就和霍炎宸串通好了,故意整我。”
陳浩胸膛劇烈起伏,陰鷙的眼緊盯著我,怒吼。
時遠和芝芝幾個花藝師都憂心忡忡看了過來。
我給了時遠一個眼神安撫,轉(zhuǎn)頭冷眼瞥向陳浩:
“出去說?!?
他這樣子,不跟他扯清楚,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快步走到門外安全通道口,面向緊跟出來的男人。
“陳浩,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巴不得跟你沒一點關(guān)系,你說的什么串通、什么整你的,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別把烏七八糟的事都扣在我頭上。”
“陳浩,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巴不得跟你沒一點關(guān)系,你說的什么串通、什么整你的,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別把烏七八糟的事都扣在我頭上?!?
“還給我裝!”
陳浩陰著臉,粗魯?shù)爻堕_領(lǐng)帶,咬牙切齒:
“現(xiàn)在霍炎宸在背后操縱我們嘉榮的競爭對手,惡意并購嘉榮,他想要吞了我們家公司,想讓我一無所有!你敢說你不知情?”
我愣了片刻,神色更冷:
“我確實不知情,我早就跟他分開了。”
心底不由恍神,霍炎宸帶自己去看中醫(yī)那天,最后說的那番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先讓陳浩如愿得到公司的掌控權(quán),趁他放松警惕,以為坐穩(wěn)高位時,再出其不意,讓他狠狠摔下來,甚至失去一切。
“你以為我會相信?”
對我的話,陳浩嗤之以鼻,
“我告訴你,曦月,要是嘉榮真被他吞并了,讓我一無所有,我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好過,就算他是霍家太子爺又怎么樣,把我逼到絕路上,大家就一起死?!?
他一身皺巴巴的襯衫,眼底泛著紅血絲,眼圈泛黑,看樣子像是一夜沒睡的模樣。
此時眼露兇光,神情激動地瞪著我。
那模樣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一面,一時間竟有些不寒而栗。
“你想怎么樣?”
他來找我,不可能就只為了在我面前發(fā)泄一通。
“你幫我把他約出來。”
他咬牙恨恨道,
“艸他媽的,他連見都不肯見我。”
他咒罵后,緊盯著,陰惻惻的:
“這件事跟你也脫不了干系,不是因為你,他又怎么會對付我?”
我頓好可笑,他自己干過什么事,倒是忘得一干二凈。
“陳浩,那是你咎由自取,要不是你用手段威脅我們,誰會平白無故對付你?”
他現(xiàn)在的困境都是他自己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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