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六副畫一一展開，方萍的冷汗一顆顆滲出了自己的額頭，鬢角、發(fā)絲全是細密的汗珠。

“你告訴我，哪個是段四九？”李向南凝眉問道。

郭乾、魏京飛、張?zhí)斐?、龐亙明，甚至包括秦若白，都在這一刻緊張到了極點，他們緊緊捏著自己的拳頭，不停的吞咽著口水，全都將目光釘在那一張惶急不安慌張的臉上。

“都不是！”方萍忽然吼道。

“都不是？”李向南哼了一聲。

“都是，都是他！這些都是他！這是一個人！是不是？”方萍忽然驚叫起來。

“你問我干嘛？”李向南冷冷道：“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不說你見過段四九很多次，他化成灰你都認識嗎？”

他說著這話，欺身向前，冷酷道：“那為什么，你認不出來誰是段四九？還是說，你從來沒見過段四九，只是看過他的照片？”

“胡說！你胡說！他侵犯了我，我認得他……”方萍驚慌的吼起來，忽然又改口道：“不，即便我認不得他，那也是我太害怕他了！對，是我太害怕他了，我不想記得他的樣子！我要忘記他！但是他強奸了我，我懷孕了，這是事實！”

“呵呵，你可真聰明！什么話都讓你說了！”

李向南似乎早知道方萍會說這些話，忽然朝魏京飛揮了揮手。

“嘶！她不承認怎么辦？秦副隊！”外頭的龐亙明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忍不住問秦若白。

“噓，看下去！向南一定有辦法拿下她！快看！”秦若白自己也很緊張，但是更期待李向南接下來的做法！

張?zhí)斐筛呛闷鏌o比的盯著李向南的所有動作，更好奇他在說什么。

“方萍！”

此時，李向南的手里已經(jīng)又多了一張肖像畫，他并沒有急著讓方萍去看，而是慢悠悠的喝著右手的茶，還慢條斯理的吐著茶葉。

“干什么？”方萍歇斯底里的吼了一聲。

“你看看這是誰！”

李向南忽然將整個肖像畫倒轉(zhuǎn)，猝然伸到了方萍的面前。

哧！

只一眼！

方萍整個人就從板凳上站了起來，甚至帶著板凳一下子撞到了后面的墻上。

她的整張臉猝然變色，慘白無比，一雙眼睛驀然瞪大，瞳孔巨震。

難以置信的伸出胳膊，指著李向南手里的肖像，嘴唇顫動道：“你……你，你……你……”

她聲音慌張，此時此刻無數(shù)驚恐的話到了嘴邊，卻再也蹦不出來。

李向南將肖像畫再度朝前伸了伸，瞇著眼道：“方萍，你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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