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夫人!”金主任急切道:“喬同志這到底是被什么蛇咬的,你趕緊跟咱們說一下啊,只有確定了蛇的種類,我們也好準備相應的血清??!”
礙于對方的身份,有些重話他是真不好說出口,所以語氣那是又急又燥。
“能是什么蛇,毒蛇唄,頭是三角的,你們趕緊給他打血清,只要能起-->>作用的,別怕花錢,我丈夫有錢,很有錢!”喬夫人聲淚俱下的說。
(請)
好難勸該死的鬼
“這……”金主任很是猶豫的看了一眼她,又回頭跟幾個別院的專家對視了一眼。
“老金,要不,各種血清都試試去?”
“金主任,醫(yī)院備的有哪幾種血清?”
“既然喬夫人不怕花錢,現(xiàn)在情況又這么急,我看還是都試一試,保險一點!”
人群里幾個年輕一點的醫(yī)生馬上就急切道。
李向南瞬間瞇了瞇眼睛,心中狂跳,他轉(zhuǎn)頭看向金主任。
金主任猶豫了幾秒,點頭道:“好吧,現(xiàn)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糊涂!”一旁的李向南立即叫住他,輕吼道:“金主任,他們那幾個年輕醫(yī)生沒經(jīng)驗,你也沒經(jīng)驗嗎?還是被病情急的亂了心神?這特么又不是過年囤貨,越多越好!這特么是抗蛇毒血清,蛇毒不一樣,成分不一樣,打多了還會引起人體的過敏反應!你們治病救人怎么跟玩兒似的?做決定這么草率?”
眾年輕醫(yī)生:“……”
他們臉上一紅,迅速低下了頭。
金主任:“……”
他臉上一愣,先是震動,再是羞赧,最后是極度的難為情,臉上旋即出現(xiàn)不少不爽神色。
“我說你這位同志是哪個單位的?你這么年輕,治蛇毒上能有什么經(jīng)驗?我看你比剛才那幾個說話的醫(yī)生都小一二十歲,你懂這個?你別亂彈琴了好吧?”
金主任強忍著被人當場訓斥的怒火,語氣頓時就不好起來。
“就是就是!金主任是醫(yī)生,他能不懂這個?你一個小年輕不要在這里信口開河,回頭耽誤了我丈夫活下來,你可要負主要責任的!”喬夫人語調(diào)高亢,急迫無比道。
“金主任!”聽到這里,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王奇趕緊拉了拉金主任,解釋道:“這是我們燕大醫(yī)學影像樓的負責人,李向南!他……”
“切,我當是誰呢!我還以為是哪個大醫(yī)院的名醫(yī)呢!”
“就是,搞了半天還是個啥影像樓的老板!你不在那里掙照相的錢,跑這湊什么熱鬧?”
“別說他是不是醫(yī)生了,就算是醫(yī)生,這么年輕,還能有咱們醫(yī)術高?反正我是不信的!金主任,我看你還是按照咱們剛才的辦法給人治病吧,別被他給搞耽誤了!”
一旁剛才被李向南數(shù)落的幾名醫(yī)生,當即就回懟起來。
周圍幾個年紀大的專家倒是覺得李向南這話也有些道理,只不過他們并非是蛇傷專業(yè),一時也不好判斷是金邱對還是李向南對。
現(xiàn)在傾向誰,都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索性都不作聲了。
然而聽到這些話,李向南面無表情的淡然道:“好難勸該死的鬼,真是無知!作為醫(yī)生,我奉勸你們一句,在生命面前,謹慎行!有時候你一句話,就可以決斷別人的生死!”
他看了看剛才說話的幾名醫(yī)生,走向外頭,“你們好自為之!”
“哎!”
王奇王德發(fā)管澤三人紛紛搖了搖頭,跟著出來了。
“小李,你不會是真要走吧?”管澤拿袖子狠狠的擦著頭上的汗,有些惋惜。
王德強卻笑了笑,拍了拍管澤的肩頭,“老管,你多少跟小李打過幾次交道,你怎么還不了解他?”
管澤一愣,瞧李向南還真沒走,順手打開了走廊的門,坐在了外頭的平臺坎子上抽煙,撓撓頭道:“小李就跟個迷似的,看不明白!”
“哈哈!”王德發(fā)攬著他笑道:“再等等!讓小李放棄一個人的生命,可沒那么簡單的!”
王奇走過去坐在李向南的身邊,煩悶的直抓頭,難得的跟他要了根煙抽,“對不住啊,這要不是中醫(yī)院就好了,以前我在這邊其實混的不差的!”
“奇哥,人走茶涼,咱得習慣!”李向南淡淡的說,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輕聲道:“我留在這,一是為了救人,二是為了爭口氣。”
“這話說的胖爺我心潮澎湃的!奇哥,老子真想看看那幫笑話你的醫(yī)生護士們,這一次后還敢不敢輕視你了!我們影像樓,是龍頭,不是吊車尾!剛才還有個沙雕,說咱影像樓是照相館,我罵死那丫的!”王德發(fā)罵罵咧咧的坐下來。
李向南笑了笑,問道:“奇哥幾點了?毒蛇咬傷過多久了?”
“十點一刻!過去四十分鐘了!”
“我摸過脈,那人還能活41個小時!”李向南回頭看了一眼走廊,“這一次,希望我們能跑得贏死神!”
他的話音剛落,走廊里就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