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山縣咱是非去不可嗎?
要說張敬陽是真熱情,瞧見不少周圍旅游震驚紅山縣出了個高考狀元的同時,又在詫異他登在報紙上的畫作。
那叫一個實誠,把包里帶著的一飯盒青棗都給拿了出來,一人一顆分給大家伙兒吃。
又被看熱鬧的人嚷嚷著叫他給大伙兒講講出去采風(fēng)的經(jīng)歷,搞的他自己個兒都興高采烈的。
這一整個上午,張敬陽都被捧得高高的,將自己這些年的游歷經(jīng)歷講了一番,那也是的確能夠?qū)懗梢槐竞窈竦臅?
這會兒人們有的出的最遠(yuǎn)的門還是自己的縣城,出來辦事兒頂多到達(dá)幾個城市,就是自己走的最遠(yuǎn)的區(qū)域了。
可張敬陽的旅途經(jīng)歷,卻涵蓋了南北東西,疆域縱橫數(shù)千公里,著實令人咂舌。
人們驚嘆他人生經(jīng)歷豐富的同時,也很佩服這個小畫家孜孜不倦為了人生事業(yè)奮斗的精神。
張敬陽在業(yè)內(nèi)雖然不是人人皆知,但在寫實山水風(fēng)格這個小賽道里,儼然是小有名氣。
這些年他一邊旅行一邊畫畫,辦了幾場畫展,賣了不少幅畫,又用這些賣畫錢反哺自己的旅行,那是越走越遠(yuǎn),水平也是越來越高。
臨近午時的時候,張敬陽在車廂里已經(jīng)收獲了不少‘粉絲’,甚至有人拿出筆記本去找他要簽名。
看的李向南一愣一愣的。
“小兄弟!”
這家伙終于說的累了,不知道被誰貢獻(xiàn)了一小撮碧螺春,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回到了座位。
“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呢?”
“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就行了!”李向南笑了笑,隨后便接過了對方剛剛收回來遞給他的報紙。
“小李,你也看看!”張敬陽先指了指自己的畫作,“你們紅山縣高考狀元挺了不起的,還是農(nóng)村人哩!”
李向南把報紙攤了攤,果然在頭版的新聞最下面的次版位置看到了‘記紅山縣高考狀元李向南的奮斗史’一文。
草草看了一圈,閱讀越感覺很像報告文學(xué),滿篇報道都使用了非常官方的語氣。
再一看供稿單位,果然是紅山縣政府辦公室。
他也是哭笑不得。
不過文里倒是沒有夸大的成分,倒也算寫實。
“真了不起?。 崩钕蚰霞倌<偈降母锌艘痪?。
“那當(dāng)然!”張敬陽鄭重的把報紙收回去,佩服道:
“今年可是恢復(fù)高考的這紅山縣咱是非去不可嗎?
“哎!”張敬陽語氣轉(zhuǎn)了個音,把他的肩頭按住,也是實話實說,
“知道啥叫相見如故嘛!就是講的咱,跟你聊天,你話雖不多,但我很開心!在紅山縣,我還有許多地方要麻煩你,一頓飯根本不足以報答你的恩情!你別拒絕!”
他立馬攔住列車員,蹲下身子去推車?yán)镎页允?,一下子買了五六個大包子,看的周圍人羨慕急了。
“小李,你先吃!”張敬陽把飯盒推到李向南面前,笑著招呼他吃飯,自己卻從兜里取出小小的筆記本和筆。
這家伙確實會做人。
李向南也沒過分拉扯,從容的吃起來。
“小李,這紅山縣地方大不大?李向南考試的中學(xué)好找嗎?”張敬陽卻咬著筆帽,捧著筆記本隨時準(zhǔn)備記錄。
“縣城不大的,火車站汽車站在一起,郵電局、國營飯店、供銷社就在一條街上,挺方便的!紅山中學(xué)在街角,岔路口,一找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