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音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問他:“聽說秦公子要與沈家小姐成婚了,你真的……喜歡她嗎?”
秦家都找了媒人去沈家提親了,裴音音知道自己不該再問這樣的問題,可不問她實在是不甘心。
下著雪,天色昏暗得厲害,秦牧之看她的眼神依然和之前沒什么兩樣。
他幾乎沒有猶豫,點頭道:“沈小姐和別的女子不一樣,我喜歡的?!?
這是他和沈清瑤做的交易,他們契約成婚,她幫他說服母親不再阻撓他和姜媚來往,而他在外人面前扮演一個和她兩情相悅的夫君。
得到肯定回答,裴音音的心臟猛地縮了一下。
比當(dāng)眾淪為笑柄還要難過很多倍。
她在秦牧之胸口捶了兩下,憤怒道:“識人不清的傻子,以后有你后悔的時候!”
說完扭頭跑掉。
裴音音砸那兩下沒怎么用力,秦牧之沒覺得疼,只隱隱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說不上緣由。
他沒有花太多精力研究這件事,很快返回閣樓繼續(xù)研究修改后的曲譜。
出了閣樓,姜媚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雪,地上都有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裴景川竟然就這樣等了她大半日!
“三郎一直等在外面怎么不跟我說,下了雪,天氣這樣冷,萬一受了寒怎么辦?”
“你也知道下雪天冷,你自己的手都凍成這樣了,怎么也不知道叫人生火取暖?”
裴景川反懟,下顎緊繃著,臉色不大好看。
姜媚剛想解釋,余光突然瞥到沈清瑤站在不遠處,下意識地抱緊裴景川的胳膊:“沈小姐怎么也還在這里?”
沈清瑤加了件披風(fēng),手里也多了只暖爐,她溫笑道:“我之前不是答應(yīng)把調(diào)理身子的方子給縣主么,我想給縣主把了脈,看看能不能根據(jù)縣主的體質(zhì)把方子改進一下?!?
“沈小姐有心了,但可以早點說呀,怎么好意思讓你等這么久?!?
“無妨,也不全是為了縣主,今日父親請秦公子到家里吃飯,我也正好等秦公子一起?!?
沈清瑤如此善解人意,姜媚也不再推辭,撩起袖子把手遞給她。
一直捧著暖爐,沈清瑤的手比姜媚的暖和多了。
她細細地診著姜媚的脈象,皺眉道:“縣主的身體比我預(yù)想的還要差,不僅喝了很多藥損傷身子,寒氣也很重,甚至還有一些積勞積郁的情況。”
姜媚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對子嗣并無太大奢望,但為了看清沈清瑤的意圖,她還是期盼地問:“沈小姐果然醫(yī)術(shù)高明,一下子就看出問題所在,那我這身子還能調(diào)理好嗎?”
“倒也不是不能,只是要多花一些時間罷了?!?
“那就太好了?!?
姜媚說完要收回手,沈清瑤卻沒放,眉頭皺得更緊,還疑惑地嘖了一聲。
姜媚連忙問:“怎么了?”
沈清瑤猶豫片刻說:“縣主體內(nèi),似乎存在某種毒素?!?
姜媚渾身一震,下意識地看了裴景川一眼。
裴景川沒有看她,只問沈清瑤:“能解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