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突然開口:“剛剛你怎么不攔著我?”
她中了什么毒現(xiàn)在還未可知,如果葉青行說的是真的,他死了這世上就沒人能解她的毒了。
連白亦都以為他是真的要殺葉青行,她難道不怕?
裴景川手背上有一條口子,姜媚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說:“葉青行裝殘廢騙了所有人,這些年三郎受了多少冷眼和非議,其中滋味只有三郎能夠體會,三郎想殺他是應(yīng)該的?!?
裴景川指尖蜷縮,方才被葉青行激怒的情緒徹底消散,化作柔軟。
這些年,他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要顧全大局。
身為男子,要胸襟開闊,身為裴家的兒郎,更要有以德報怨的格局,只有姜媚說他想殺葉青行是應(yīng)該的。
明明她已經(jīng)命懸一線,卻還是把他的感受放在自己前面。
喉結(jié)滾了滾,裴景川眸色漸暗,很想親親姜媚。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親過她了。
這些日子積壓的想念在這一刻達(dá)到巔峰,渾身的血液都在為眼前人沸騰。
他的目光太灼熱,姜媚偏頭看了過來。
目光對視,似有火星炸開,裴景川不自覺握拳,叫囂的欲念在身體里橫沖直撞,撞得他都有些疼了。
裴景川知道,就算他不開口,姜媚也是不會抗拒他的。
可他已經(jīng)欺負(fù)她很久了,不能因為她性子軟,就一直欺負(fù)下去。
裴景川極力克制,最終只抬手揉了揉姜媚的腦袋:“我是很想殺他,但在他說出解毒方法之前,我會讓他活著?!?
在他心里,她的命早就比他和葉青行之間的恩怨重要得多。
心中觸動,姜媚還想說些什么,裴景川收回手說:“時間不早了,你先回馬車上休息吧?!?
“可是三郎的衣服還臟著,我?guī)腿蓳Q一下吧?!?
姜媚說著去解裴景川的腰帶,然而剛伸手就被裴景川抓住手腕。
“三郎?”
姜媚不解地抬頭,眼底全是茫然。
夜風(fēng)吹拂下,空氣中的血腥味淡了些,隨風(fēng)跳動的火把照亮姜媚干凈白皙的臉,在這光暈之外,夜色依舊濃黑如墨,其他人似乎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姜媚。
裴景川感覺掌心下細(xì)膩的觸感正在不斷刺激、挑釁著他。
他從未想過克制禁欲是如此折磨人的一件事。
裴景川眉心皺起,姜媚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他的回答,見他如此,以為他受了傷不想讓自己擔(dān)心故意裝作沒事,連忙用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腰帶。
“三郎若是受了傷,一定不能逞能,我雖害怕血腥,卻不是那種扛不住事的人,我……”
姜媚話沒說完,兩只手都被裴景川抓住,動彈不得。
裴景川欺身靠近,啞著聲說:“我沒有受傷,也沒有逞能,只是我現(xiàn)在想你想得發(fā)狂,想親你想抱你想聽你哭著叫我慢一點,明白了嗎?”
裴景川的眼神極具侵略性,聲音卻充滿磁性叫人渾身酥麻。
他每說一個字,就像是真的對姜媚做了那樣的事。
姜媚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種話,連忙捂住他的嘴。
裴景川的眸子變得比夜色還暗,他把姜媚的手拉下來,一字一句道:“成婚之前,別來招我,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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