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的臉色跟著冷下來,他尋了藥膏,一邊往姜媚臉上抹一邊問:“被誰罰的?”
藥膏剛抹上的時候挺疼的,過了會兒藥效發(fā)作,痛意就變成了舒服的涼意。
姜媚眉頭舒展,柔柔道:“沒被罰,就是今天在外面多站了一會兒,不小心曬的?!?
“一會兒能被曬成這樣,姜媚,你當我是傻子?”
裴景川鮮少連名帶姓地叫姜媚,怒氣來得很明顯。
姜媚舔舔唇,輕聲說:“老夫人也是心疼大少夫人,而且鄭家這次確實是受的無妄之災,罰我也是應該的?!?
姜媚心服口服,一點兒怨念都沒有。
裴景川把藥瓶往桌上重重一放,眉心不悅地攏起:“什么叫應該?是你故意設計害人的嗎?你做錯事了嗎?”
裴景川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高,姜媚張了張嘴,發(fā)不出聲音,她甚至不敢看裴景川的眼睛,把頭也低了下去。
她怕再多對視片刻,裴景川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自卑怯懦。
姜媚腦袋一低,被曬傷的脖子就暴露在裴景川眼前,裴景川心頭一滯,再說不出責備她的話,冷著聲喚了白亦問:“趙行知現(xiàn)在在哪兒?”
“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他去找他夫人了。”
——
“賤人,吃里扒外的東西,竟敢和外人聯(lián)起手來給我下套,我打死你!”
趙行知找到吳芳妍后,根本等不及回家,直接把她拖入旁邊暗巷開始拳打腳踢。
吳芳妍還抱著孩子,為了不讓女兒受傷害,只能生生扛著。
“蠢貨,那就是個爬男人床的玩意兒,你以為她真能護得住你?等哪天裴景川膩了,她連給我提夜壺都不配!”
趙行知腦海里浮現(xiàn)出姜媚跪在地上伺候他的場景,臉上浮起得意的笑,一個麻袋卻在這時從天而降,將他從頭到腳套得嚴嚴實實。
麻袋口子還穿了麻繩,麻繩一收緊,趙行知整個人被放倒,然后重重的拳頭如狂風驟雨落在他身上。
尤其是揍在肚子上的那一拳,趙行知感覺自己的腸子都像是被打斷了,他大聲求饒卻沒有半點作用,只能蜷縮成一團護住自己的腦袋。
不知過了多久,拳頭終于停下,趙行知掙扎著想要從麻袋里鉆出來,右手又被狠狠地踩了一腳,趙行知甚至聽到了自己指骨碎裂的聲音,整個人痛得昏死過去。
白亦帶走吳芳妍母女安置到新的地方,裴景川則施展輕功攬著姜媚回裴家。
微涼的夜風掃過面頰,姜媚看著眼下不斷掠過的景色,整個人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裴景川讓白亦套了趙行知的麻袋,然后帶著她把趙行知狠揍了一頓。
她只敢在心里想的事,裴景川帶著她實現(xiàn)了。
可裴家三郎怎么能做這種事?
這也……太不君子了。
姜媚忍不住一直盯著裴景川看,裴景川在一處屋頂停下,看著她問:“怎么,沒打夠,還想回去再揍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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