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來尊貴,想爬他床的女人多的是,他的驕傲讓他不會主動纏著女人不放,是姜媚主動招惹他的,可就算她在他懷里,想的也還是別的男人。
姜媚不知道裴景川在想什么,只覺得他的表情越來越陰郁,箍在她腰間的手也越收越緊,就在這時,姜媚聽到了交談聲。
是隔壁劉嬸和她兒媳婦!
再不離開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姜媚忍不住去推裴景川,她的力氣太小,撼動不了他分毫,眼看交談聲越來越近,姜媚只能大著膽子踮起腳去親他。
她真的被嚇到,唇都是冷的,哆哆嗦嗦發(fā)著抖。
在她的唇瓣碰到裴景川下巴的那一刻,裴景川終于施展輕功將她帶到不遠(yuǎn)處的馬車上。
這次無需他引導(dǎo),昏暗狹小的空間里,姜媚晃著腰極盡討好,她甚至冒著被巨大的風(fēng)險(xiǎn),低吟出了聲。
如他所愿,她乖順極了,他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怒火中燒,恨不得箍著她的腰肢連她整個人都撞碎。
結(jié)束后,裴景川派人幫姜媚買了藥,他弄得太狠,姜媚走路的姿勢不太正常。
直到姜媚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裴景川才坐著馬車離開。
寒風(fēng)吹得車簾晃動,卷走空氣里的頹靡味道,裴景川冷著臉,一下一下?lián)芘稚系陌庵?,姜媚違心的、嬌軟的低吟仍在耳邊回響。
就這么喜歡那個人么?
喜歡到可以再次出賣自己的身體,心甘情愿跌入泥濘。
在裴景川那里受了驚嚇,又被狠狠折騰了一番,回家還要裝沒事人給李氏熬藥,姜媚撐到極限,第二日就發(fā)起高熱。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立刻驚醒。
身子虛軟無力,姜媚的眼神是慌亂恐懼的。
周鴻遠(yuǎn)立刻出聲安撫:“眉娘,是我,別怕,你出了好多汗,得擦擦身子,換身干凈衣服再睡。”
周鴻遠(yuǎn)眸子清亮,只有關(guān)心,沒有絲毫欲念。
姜媚不知道裴景川有沒有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跡,不敢讓周鴻遠(yuǎn)幫忙,虛弱道:“我自己來吧?!?
周鴻遠(yuǎn)唇瓣囁嚅,最終還是應(yīng)了好。
換完衣服,周鴻遠(yuǎn)端了藥來。
姜媚一口氣全部喝完,苦澀的味道自口腔直沖天靈蓋,她深吸一口氣想緩緩,嘴里被塞了顆蜜餞,苦味兒很快被蓋過去。
周鴻遠(yuǎn)有些無奈:“嵐兒每次生病都嬌氣得不行,眉娘只比她大兩歲,怎么生病了還這么逞強(qiáng)?”
周嵐嬌氣是因?yàn)橛腥颂?,姜媚沒被人疼過,自然不敢嬌氣。
她細(xì)細(xì)品嘗著蜜餞的滋味兒,笑著說:“我沒逞強(qiáng),只是不怕苦罷了?!?
周鴻遠(yuǎn)怔了一下,而后抬手揉揉姜媚的腦袋:“不要因?yàn)樽约褐俺粤撕芏嗫嗑陀X得不怕苦,你現(xiàn)在有夫君了,可以嬌氣些?!?
周鴻遠(yuǎn)的手不像裴景川那樣布滿老繭,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如竹,是那種有著很濃書卷氣的漂亮,和他的人一樣溫柔。
姜媚覺得自己像是被擼毛的貓,很想蹭蹭周鴻遠(yuǎn)的手掌,但一想起她在馬車上主動迎合裴景川,又忍了下來。
她不能把他也弄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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