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用高良平的命去試驗一個毫無把握的-->>生路?不!那還根本不是生路!”
    白臉面具是池柔,她有些不敢相信。
    但季禮也沒有理她,他只是覺得沒必要隱瞞而已。
    隨后瞥了一眼地上的幾個醉漢,又看了看冰山一樣的梅聲,她戴著一個很符合名字的櫻花面具,看起來這些人都是因她惹的禍。
    “可他好歹是我們的同伴,總要給死人一點尊嚴吧,你……”
    方慎打斷了池柔的絮叨,敲打了下桌子沉聲說道:
    “我們根本不知道樂師的任何信息,只是聽高山俊野說過,他時常會來這間酒吧。
    只能通過細節(jié)來搜尋,比如樂師多個樂器一人來用,那么必定是一個身強體壯的人。
    而且,敲鼓以及敲鑼,都需要很強的腕力,我可以肯定樂師的手會十分粗糙,虎口處應(yīng)該會有裂痕亦或是老繭。
    就只能如此排查,而且時間也不站在我們這邊。”
    他說的這番話倒是十分合理,只不過工作難度確實大了點。
    這么大一個酒吧,十分雜亂,大約有四五十人,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次,想要找出這種細節(jié)之人,談何容易。
    梅聲等幾人都已經(jīng)進入了搜尋行動之中,季禮則是蹲守在前臺,不時灌一口酒,等待著人來人往。
    時間過飛快,光是一個搜尋行動就進行了數(shù)個小時,眼下已經(jīng)到了11月5日的夜間8點多鐘。
    夜晚的來臨,導(dǎo)致人流量劇增,可是無論如何去尋找,都根本找不到符合標準的人。
    崔燕青也早就回來了,加入搜索。
    季禮的桌前,已經(jīng)擺了三個伏特加,路過的人看到這種酒量都忍不住嚇一跳。
    “你喝不醉是嗎?”
    第三人格對于季禮的酒量也十分驚嘆,事實上季禮自己很清楚。
    他喝這些東西,就跟喝水一樣,雖然有口感上的滋味,但卻得不到醉酒的感覺。
    這或許是他的體質(zhì)本身就有一些特殊,在此之前他倒是沒有了解過。
    這時,他搖了搖手中第四只空蕩蕩的酒瓶,對著服務(wù)員招了招手。
    前臺的一個小姑娘,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提著一瓶高度數(shù)的伏特加,放置在了季禮的面前。
    說了一句他根本聽不懂的日語。
    季禮笑著點了點頭,隨后看了一眼剛剛又進門的幾個客人,有說有笑地從他身邊走過。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皺了下眉頭,視線偏移,看向了那名小姑娘。
    先前季禮一直沒有留意過這個女人,只覺得按照先前的推測來看,這個樂師應(yīng)該是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男人。
    但女前臺剛剛送酒的時候,他才看到這個女人的手背上貼著幾塊創(chuàng)可貼,尤其是雙手的虎口處纏著紗布。
    季禮的眼睛越來越明亮,他們的思維陷入了誤區(qū)。
    誰說,這樣高強度的工作只有男人能干,眼前瘦弱的女人,哪怕是個新手也一樣可以。
    因為他們也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那只鬼哪會給他們安排男女之分!
    畢竟,高山俊野始終沒有提起,與他喝酒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季禮不動聲色,拎著酒瓶,剛開始走的是直線,隨后就刻意地畫起了圈,仿佛在一瞬間就從清醒之人,變成了醉鬼。
    就在女人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季禮適時地身子一歪,作勢摔倒。
    這一倒,就正好倒在了那女子的懷中。
    季禮看見了她半截面具下羞紅的側(cè)臉,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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