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頓時覺得如遭電擊,她馬上翻看著手機上的郵件。
在任務的最低行,信息上明確寫著一句話:
“六小時之內(nèi),如未完成保護任務,我將放開鬼物限制,所有人會被無解殺死!”
“誰見過酒店任務中,用了一個‘我’字,這是最直接了當?shù)闹饔^詞匯。
酒店從來不會這么去用,最起碼我沒有見過?!?
潼關(guān)振振有詞,沒看一眼手機,卻將任務信息倒背如流。
方慎的額上見了汗,他有些顫抖地掏出煙盒,為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
一個十分可怕的猜想,涌上了心頭,但那太過不可思議,也絕對不可能發(fā)生,讓他不敢去證實。
余郭倒是沒有忌諱,大大咧咧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收到的任務信息,可能錯了?”
潼關(guān)沒有回頭,卻已經(jīng)走到了那個叫做管平的員工身邊。
“單單從任務信息上就得出結(jié)論,顯得太過蒼白了。
也許這也可能是酒店故意如此發(fā)布,所以我們才要試一試?!?
“如何去試?”
潼關(guān)聽到問話,沒有回答,將手機放到常念的手里,走向了惴惴不安的管平。
其臉上煥發(fā)了和煦的笑容,輕輕地拍了拍其肩膀說道:
“別擔心,我和之前開槍之人不是很熟。
之前我們已經(jīng)做過許多嘗試,現(xiàn)在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潼關(guān)態(tài)度出奇的好,這不是他的偽裝,而是他平心而論,雖然面前這些人只是酒店安排的劇情人物。
但也擁有生命,他或許不會強力去救誰,但也不會惡意害人。
管平,這個人,他之前就與其溝通過。
那時他情緒不佳,試圖反抗,但潼關(guān)耐著性子與其溝通,安撫情緒。
也算是有些了解,并且此地大部分人都是后來者,都看見了那位于一樓樓梯處的古怪尸體。
雖然至今仍然沒看見鬼物殺人,但對于潼關(guān)一直所說的厲鬼,也有了將信將疑。
管平咬緊了牙關(guān),有些不情不愿,但還是問道:“你要我?guī)褪裁???
他以為所謂幫忙,不外乎就是前幾次潼關(guān)的行動一樣,帶著他前往某個僻靜的地方。
但這一次,潼關(guān)說的話,卻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想用你的左手按住右側(cè)太陽穴,右手扳住自己的下巴,緩緩掰動。
就像是樓梯口那具尸體一樣的姿勢,開始嘗試!
而我會與你保持一樣的姿態(tài),同時模擬死亡!”
他沒有理會管平詫異的眼神,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方慎,輕聲說道:
“生者模擬死亡,就是主動引鬼物上身。
它始終沒有出現(xiàn)的情況,讓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但我和管平的同時行動,反過來卻可以印證任務內(nèi)容的模糊性。
如果任務內(nèi)容是正確的,那么我就不可能成功模擬,最起碼到最后一步會被無形逼停。
因為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解釋,任務所說的就是工作人員會死在我們前頭。
第一種情況,管平將會無意識掰斷頭顱,我活下來;
那么,任務內(nèi)容就是準確的,我們不得不重新找尋突破方向。
第二種情況,我和管平一起死。
那么,任務內(nèi)容就是徹徹底底的錯誤,它完全違背了字面上的含義。
我們就需要從另外的角度來定義本次任務。”
常念眉頭一皺,她覺得潼關(guān)的方法有些過于激進,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曉了破解的方法,就是將人撲倒。
但這種主動引鬼物上身的方法,未免太過冒險,萬一有個差頭,那就是身死。
只是方慎和余郭對視了一眼,對潼關(guān)刮目的同時,暗自點了點頭。
他們認為方案可行。
潼關(guān)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正對面的管平,
“不管你愿意與否,這次行動你都必須要參加。
你可以在感受到危險的最后時刻,主動終止,但僅限于最終時刻。”
潼關(guān)的計劃表面上看,確實是打破僵局的方法,也可以印證他心中的猜想。
但卻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甚至可以說是最低級錯誤。
沒有充足了解情報!
這源于他對季禮的主觀厭惡、以及對一星層次任務的輕視,讓他始終沒給季禮通過電話,了解那邊的情況。
也就根本不清楚,一旦被鬼物上身,就只能無解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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