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zhàn)和簫劍兩人還未回別院,就被聞訊趕至的戰(zhàn)婉兒截住。她先是將蕭戰(zhàn)全身上下檢查了一番,在確定沒有受傷后,才一臉怒氣的揪住簫劍的耳朵,讓原本就鼻青臉腫的他一陣慘叫。
不多時,兩兄弟被怒氣填膺的戰(zhàn)婉兒拉到了書房內(nèi)。做為主犯的簫劍被強行命令跪下,接受懲罰,而做為從犯的蕭戰(zhàn)則是老實的站在戰(zhàn)婉兒的身后,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書房內(nèi)檀香縈繞,主位上,戰(zhàn)婉兒臉色陰沉,盯著簫劍的雙眼內(nèi)更是滿含怒氣。而在她的身旁則坐著一位端莊典雅,溫柔嫵媚的婦人,此時亦是杏眼含煞,狠狠的瞪著簫劍。
她叫柳如煙,身世顯赫,是蕭別離的第二位夫人,也是簫劍的親生母親。
戰(zhàn)婉兒心中怒氣沖涌,氣得渾身直哆嗦,她戳指顫聲道:“你很好!我是怎樣囑咐你的,讓你帶著弟弟出去逛一逛,你居然帶著他去打架!打架也就罷了,你竟然還一個人打別人一群,要是他們傷了你弟弟,那后果你想過沒有?”
聽到戰(zhàn)婉兒的質(zhì)問,蕭劍原本難看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當時的他完全被怒火沖昏了頭,現(xiàn)在想起來都不寒而栗。
戰(zhàn)婉兒倏地起身,冷冷的道:“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本事越來越大,可以天下無敵了?居然將為娘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今天娘一定要讓你好好的長一長記性?!?
從來不體罰人的戰(zhàn)婉兒,現(xiàn)在徹底的怒了,不打這混小子一頓難消她心中的怒火。
看著鼻青臉腫,原本俊俏的一張臉現(xiàn)在幾乎認不出來的兒子,柳如煙心中那個氣,那個傷心啊。這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平常他打架她還道他有血性,是個真男兒,可今天這小子也太混賬了!這次就算婉兒姐姐不教訓他,她這做娘的也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赡抗庖挥|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盤,她心里又隱隱作痛。該死!那幫小子下手還真狠,盡往臉上招呼,下次讓老娘逮著了非得讓你們好看。
“你說說,這次為什么打架?”
一聽這話,簫劍就知道老娘在給自己解釋的機會??伤麆傁牖卦挘樕暇褪且魂嚦橥?,痛得他要命。頓時就讓簫劍咬牙切齒,心中憤恨不已。那幫孫子下手真他媽狠,竟往臉上招呼,將來逮著了機會這仇一定得報。好一會兒,他才口齒不清的道:“孩兒當然記得娘的教導,可那幫孫子居然侮辱弟弟,而且還講了很多不堪的話,孩兒哪能忍得住,頭腦一熱就沖了上去?!?
“什么!”
兒子可是戰(zhàn)婉兒的逆鱗,見有人竟敢侮辱她的兒子,頓時讓她怒不可遏。立時,一股森寒的氣息怒卷整個書房,只見戰(zhàn)婉兒目光似劍,直視簫劍,似乎想要將他看個通透。這一情勢直叫簫劍呼吸窒堵,連退數(shù)步后,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臉駭然的盯著戰(zhàn)婉兒。
見著他的狼狽樣,柳如煙冷哼了一聲道:“好好在一邊給我待著,這幾天哪也不許去,就待在后院面壁思過,以后把武功練好了,別再出去丟人現(xiàn)眼?!?
蕭劍不服的道:“誰叫他們?nèi)硕嗥圬撊松伲蝗弧?!?
柳如煙柳眉一豎,杏目一瞪,立時嚇得蕭劍把頭一縮,老老實實的在一旁站著。哼了一聲,柳如煙才扭頭安慰著戰(zhàn)婉兒,同時心里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唉!侮辱大姐的孩子,這可是大姐的忌諱啊,那幫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哼哼!準備迎接大姐的怒火吧。
果然,戰(zhàn)婉兒一臉的冷笑,森寒無比的道:“老虎不發(fā)威,他們真當老娘是病貓了!”
一旁的柳如煙打了一個寒顫,同時心中幸災樂禍的想到,看來又有人要倒霉了。
傍晚,蕭家家主的書房內(nèi)。
蕭正秋正獨自一人批閱著文件,從當上家主后,這樣的工作每天都要進行,數(shù)十年如一日,漸漸地他已沉浸其中,很是享受這種權(quán)利在握,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
待批閱完最后一份文件后,蕭正秋輕舒了口氣,很是愜意的抿了一口侍女剛剛奉上的香茗。他兩眼微瞇,順手拿起了案頭上的一份機密報告,微微一掃間,他的眉頭緊蹙了起來。
這份報告上詳細記述了簫劍與蕭策之間的沖突,當看完最后一字時,蕭正秋將報告隨手一扔,一陣冷笑過后,他的臉上又露出深深的憂慮。蕭家真是日落西山,一代不如一代啊,十多人竟然都打不過一人。
那個被他寄予厚望的蕭策,今天的表現(xiàn)可謂是糟糕透頂。一招,僅僅一招他就敗了,而且還是敗給了一個后天六重天的弟弟。
廢物!這家伙簡直就是個廢物!
蕭劍?好像是別離的大兒子吧,想到別離,蕭正秋就是一陣嘆息。他突然起身,來到窗前,神情落寞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叵氘斈?,蕭正秋一陣感慨,自己也許真的錯了,如果不那么對他的母親,現(xiàn)在的別離一定是蕭家的棟梁,蕭家的振興也不再是空談。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驚醒了陷入回憶中的蕭正秋。他臉上的落寞之色轉(zhuǎn)瞬即逝,一雙鷹目內(nèi)陡然迸射出冷厲的光芒。
“嘭!”
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粗暴的踹開,一道怒氣沖沖的身影瞬間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