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謹(jǐn)明骨子里是有教養(yǎng)的,朝周聿桁和秦臨洲點頭打過招呼才去接手林沐辰。
體力活這玩意兒還得男人來,甄謹(jǐn)明毫不費力地把林沐辰扶上車,車子揚長而去。
兩位男士站在夜風(fēng)中,望著一個男人把他們的妻子和未婚妻帶走,靜默無。
良久,秦臨洲輕咳一聲,虛心請教:“老師,碰到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周聿桁在風(fēng)中瞇了瞇眼:“秦律師,你是專業(yè)的,請問怎么能殺掉一個人又逃脫法律的制裁?!?
秦臨洲:“……”
……
林沐辰醉得太厲害,溫苒晚上沒回去,在她家陪了她一晚。
林沐辰跟秦臨洲雖然沒有結(jié)婚,但家里還是到處都有秦臨洲生活的痕跡。
門口的男士拖鞋,洗漱臺上的牙刷和剃須刀,床上的雙人枕頭和衣柜里的幾件男士襯衫。
溫苒知道她難受,她嘴上罵的是周聿桁,其實怪的是自己和秦臨洲。
林沐辰后來絮絮叨叨還說了很多,又吐又哭,溫苒忙到半夜才閉眼,一覺睡到快中午才醒。
還好是周末休息,時間也不趕,她起來給林沐辰熬了醒酒湯,從廚房出來看見林沐辰起來了,站在臥室門口愣愣看著她。
溫苒還沒來得及說話,林沐辰?jīng)_過來一把抱住她,她差點沒端穩(wěn)手里的碗。
“苒苒……都是我不好?!绷帚宄较袷軅男游铮樤跍剀鄄弊由喜?,“是我害了你?!?
溫苒把碗就近放下,拍拍她的背:“換個律師結(jié)果不會不同,別太自責(zé)?!?
“可換個律師你不會這么沒防備,都沒有留一手?!?
是啊,她全權(quán)委托給秦臨洲,卻沒想到他反水,錯過最好的離婚時期。
林沐辰聲音發(fā)悶:“他但凡跟我商量一聲我都不會這么氣,他把我悶在鼓里,我覺得我比傻子還不如?!?
溫苒無從勸,感情的事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道其中滋味。
當(dāng)天下午,林沐辰就把家里秦臨洲的所有東西打包扔了出去,然后開始盤算律所的股份。
既然要分,就分得徹底,生活工作都算清。
溫苒陪她到近傍晚,看她緩過來了才回去。
車開到水岸林邸,保安向她敬禮:“溫小姐,有人找你,是你家親戚吧,等挺久了?!?
親戚?溫苒略一偏頭,在后視鏡里看見江曦瑤的身影。
溫苒將車靠邊停下,江曦瑤小跑過來:“可算等到你了?!?
那語氣好像兩人多熟似的,溫苒面無表情:“你怎么知道我住這,你查我?”
“不是,你別誤會!”江曦瑤一著急眼眸就開始濕潤,“我聽聿桁說過你住這,就想著過來碰碰運氣?!?
又來了,隨時要秀一秀她跟周聿桁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可惜溫苒早就不在乎,已經(jīng)掀不起任何波瀾:“那恭喜你啊,你運氣好?!?
江曦瑤嘴角的笑僵了一瞬:“我是特意過來跟你賠禮道歉的。”
說著把一個香水禮盒從車窗口遞進來。
溫苒沒接,反問她:“如果我做菜給你吃,敢吃嗎?”
江曦瑤:“……敢啊?!?
“行,改天我做盤原汁原味的豬大腸給你吃,你都吃了,我再考慮收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