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面色蒼白,從她聽到那句“兩個女人都在我手里”開始,血色就寸寸褪去。
她握緊手指,感受指甲陷進掌心的痛感,痛才讓她不至于情緒崩堤。
“你爸跟你媽都綁了炸彈,你先救誰?!?
易君昊哈哈笑起來:“溫苒,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
他指下墻上的鐘:“過去五分鐘了,我們再等十分鐘,看周聿桁怎么選。”
沒有懸念,周聿桁不會選她。
溫苒盯著墻上時鐘,移動的秒針像在心上計時。
她不該抱有幻想的,可心底仍有一絲期望,那期望源于幾百個日夜的繾綣纏綿,替身敵不過白月光,可萬一他有一次動搖呢。
這樣的念頭一旦冒出頭便如瘋長的枝丫抑制不住。
溫苒屈起腿,把臉埋進膝蓋,不想看時間,也強迫自己不要想。
埋在心底的感情埋得再深也終究在那,并不會分解消失,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只要埋得夠深就肯定能忘記,可現(xiàn)實卻總是翻動心土,她陷在反復的漩渦里,一會兒溺水,一會兒又掙出水面呼吸,始終上不了岸。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易君昊說:“時間到了。”
溫苒抬頭,看見易君昊打了個電話出去,隨后掛掉電話看她,語氣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呵,你老公已經(jīng)快馬加鞭去救他的小白花了,虧你還念著他安不安全?!?
溫苒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一股名為失望的疼痛如巨石投入心湖,漣漪擴散,在身體里蔓延開來。
所以人不能有不切實際的期望,否則期望落空,痛苦就會加倍襲來。
周聿桁,果然沒選她。
哪怕一次都沒有。
易君昊玩過的女人一雙手腳都數(shù)不過來,什么類型沒嘗過,但溫苒這款的,就他媽讓人著迷。
可能是她長得太對胃口,也可能是她下意識關心周聿桁的樣子觸到易君昊的某根神經(jīng),這位百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突然有了收心的念頭。
他走過來,手指勾起溫苒下巴:“周聿桁這么渣,你跟他委屈了,不如你跟我算了,我除了長得比他差點,其他地方也不比他差,考慮考慮?”
溫苒躲開他的手。
“呸。”
易君昊也不氣,手指湊到鼻尖聞了聞,香香的:“知道你有個性,但什么個性在我這都會被磨平,我勸你還是聽話點?!?
溫苒兩個字送給他:“變態(tài)?!?
易君昊笑了聲:“變態(tài)?老子讓你知道什么叫真的變態(tài)?!?
話落,他一腳踢向旁邊柜子,柜門彈開。
溫苒掃了眼,頓時驚得頭皮發(fā)麻。
她認不全那些東西,但皮鞭手銬這兩樣特征明顯的物件足夠說明那些東西是干什么的。
溫苒掙扎爬起來,人跑出去一步被易君昊抓住肩膀甩回來。
“休息夠了有力氣了?也好,有力氣才玩得帶勁!”
溫苒雙腳胡亂往外踹,每個細胞都在抗拒:“你忘了你那是怎么沒有的?你敢動我周聿桁要你的命!”
“你還敢提?”戳到痛處,易君昊發(fā)狠抓住溫苒的頭發(fā)往后拽,滿面戾氣,“我他媽沒找人輪了你都算我菩薩心腸。你以為周聿珩在乎你?他要在乎你今天就不會選小白花拋棄你!”
“實話告訴你,他就在離我們兩海里的地方,這么近他都不來,要舍近求遠先去救小白花,你在周聿珩那的份量估計連小白花一個指甲蓋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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