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辰捧著尊貴的車鑰匙下車了,下車前還有未被金錢砸滅的良心,回頭交代說:“寶貝兒,我就在前面車里,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周聿桁:“十秒鐘不上車,車收回?!?
林沐辰嗖一下沖了出去。
周聿桁成功用金錢砸了個跟溫苒單獨說話的機會,但他沒說話,只用深邃的眼眸盯著溫苒,一眨不眨。
溫苒隨他盯,就當付車錢了。
許久,他才開口:“那個男的是誰?”
溫苒莫名:“……什么男的?!?
周聿桁不冷不熱扯唇:“不是你說的,我們之間沒什么好隱瞞的,有什么大大方方說就好了。其實我挺好奇那男人的長相,到底長得多傾國傾城,你為了他非得跟我離婚,你帶出來我看看,好歹是夫妻,我也幫你把把關(guān)?!?
什么有的沒的,溫苒聽得云里霧里:“你再不說人話我走了?!?
周聿桁舌尖頂了頂腮幫,呵,還護著呢。
他拿出手機,把視頻截圖直直懟到她眼前:“這男人的手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人。”
“……”
頭次聽說看手判斷人品的,溫苒看著手機,算是知道他那股莫名其妙的邪火是哪來的了。
他誤會了,但她也沒想解釋。
“關(guān)你什么事?!睖剀蹌e開臉看窗外,“去你的莫科島陪白月光吧?!?
“我根本沒……”
“別跟我說你們的事!”溫苒突然情緒起來,聲調(diào)也拔高了,“要說滾下去說,我不想聽!”
周聿桁胸腔的火毫無預(yù)兆地滅了,滅得沒點道理又有跡可循。
他手指捏著她下巴,把臉轉(zhuǎn)過來:“吃醋了?”
溫苒后知后覺自己的情緒一時沒藏好,有些懊惱,臉色越發(fā)地冷:“別自作多情,我是覺得惡心?!?
周聿桁盯著她像結(jié)了霜的睫毛,心抽抽疼,自然話也好聽不到哪去:“惡心?我們半斤八兩,你今天也跟別的男人去看電影了,誰也別說誰。”
是啊,誰也別說誰。
但她的是假的,他的卻是真的。
溫苒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不夠厲害,沒辦法做到斷情絕愛,周聿桁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刺到她結(jié)痂的傷口,順道還在上面灑把鹽。
但越是這個時候,她越不想輸,哭就輸了,她不能輸。
溫苒死死用指甲戳著指尖,拿出自己當下最灑脫最無所謂的態(tài)度,輕嘲回去:“就是啊,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新歡,我們各自有各自新的歸屬,不是很好嗎?!?
怒火騰地躥進肺里,周聿珩氣急反笑,他目光落在她殷紅的唇上,手指力道不輕地撫過她唇角:“新歡也親過這嗎,他吻技怎么樣?”
溫苒怕再多對視一秒都會敗下陣,垂下眼:“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是下半身動物?!?
她垂眼的樣子似嬌羞,又沒有正面否認,周聿桁剎那沉了臉,怒火燒得理智歸零,有些失控地捏住她后脖頸,往自己面前拉。
“我下半身動物?”他森森冷笑,“是啊,那我這個下半身動物現(xiàn)在發(fā)情了,作為太太是不是要負責呢?!?
溫苒美眸圓睜,一個音都沒發(fā)出來就被吻住了唇。
狹小的車內(nèi)空間,他強勁霸道的身軀將她死死堵在后座,溫苒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三天前他還跟江曦瑤在莫科島,他們在浪漫的粉色沙灘上擁吻,在海浪的拍打聲中敘說對彼此的愛意……
溫苒不懂,不懂他為什么可以幾天前吻過別的女人又來吻她。
他的嘴是垃圾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