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后基地會讓你負(fù)責(zé)另一個空頭項目,你手頭的事可以慢慢交接出去了。你提前準(zhǔn)備好,走的時間不會提前通知,到時候說走帶上東西就要走。”
溫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快過年了。
往年過年她都是在周家過,初二會回冀城看溫父。
今年她肯定不會去周家過年了,溫父說春節(jié)約了戰(zhàn)友一起去海城過春節(jié),讓她不用擔(dān)心,她想說的話原封不動都咽了回去。
“你當(dāng)然是來家過年啦!”
林沐辰家庭和睦,林家父母溫苒見過幾次,很和善的長輩,林沐辰說:“我今年大概過完小年就忙完了,我們一起回家!”
回家,溫苒聽到這兩個字難免悵然,她看似有家,其實哪都不算家。
她曾經(jīng)以為周聿桁在的那個地方叫家,實際上那不過是一個編織的幻境,夢一醒就什么都沒了。
小年這天,溫苒接到個陌生電話,是江曦瑤打來的。
三兒姐一點兒不藏著,直接質(zhì)問:“你跟聿桁什么時候離婚?你不會變卦了吧?”
溫苒搞不清她是過來惡意炫耀還是真不知道:“你跟周聿桁天天睡一塊兒他什么都不跟你說?你們上床完全不交流嗎?”
“他哪里跟我上……”江曦瑤陡然收掉后面的話,不跟她說這些,“你跟聿桁到哪一步了,怎么半點進(jìn)展沒有?”
小三兒催離婚竟然催到原配頭上了,溫苒真心覺得可笑:“江曦瑤你吃相這么難看周聿桁知道嗎,你還是裝一裝吧,白月光的清純?nèi)嗽O(shè)可不能倒?!?
江曦瑤噎了下。
“離婚協(xié)議早打出來了,是周聿桁不肯簽字。”溫苒說,“你不該來催我,有空多在周聿桁耳邊吹吹枕邊風(fēng)讓他快點簽字?!?
江曦瑤頓了頓:“聿桁不肯簽字?”
溫苒都懷疑江曦瑤跟周聿桁是不是不熟,怎么這些事她完全不知道。哦,知道了,周聿桁要保護(hù)他的白月光,不舍得把這些糟心事說給她聽,要全方位地保護(hù)瓷娃娃嘛。
“你趕緊讓周聿桁簽字,簽完字好去民政局登記,順利的話立春能把離婚證領(lǐng)了,你也能快點推著你的輪椅滑進(jìn)周家的大門?!?
那邊安靜了會兒,江曦瑤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道:“今晚有個酒會聿桁要參加,你帶離婚協(xié)議過來,我會想辦法讓他簽字。”
溫苒心想,這世界終于癲成了不敢想的樣子,小三兒跟原配聯(lián)手逼老公簽離婚協(xié)議。
光聽就是相當(dāng)炸裂的存在。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她跟江曦瑤有共同的目標(biāo),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盟友。
管江曦瑤用什么方法,哭也好逼也好,撕破臉也無所謂,反正能讓周聿桁簽字就好了。
“好,地址發(fā)我?!?
晚上,溫苒考慮到是酒會,怕穿得太隨便顯得格格不入,還是換了條米色長裙前往酒店。
她進(jìn)到宴會廳,一眼看見被眾人擁簇,清風(fēng)霽月氣質(zhì)出眾的周聿桁。
好像一直是這樣,這狗男人在哪都是焦點。
幾乎在她踏進(jìn)宴會廳的第一秒周聿桁就看見她了。
男人眼底溢出驚喜,點頭跟旁邊人打過招呼,便急切地大步朝她走來。
“你怎么來了?”驚喜不止一點點,周聿桁深黑色眼眸在燈下亮著光。
溫苒卻不看他,視線不停在宴會廳尋找:“江曦瑤呢?”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