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什么勸,聿桁離了也有大把的豪門千金可以選,哪個(gè)不比溫苒強(qiáng)?”
“聿桁哪有什么舍不得,充其量是不甘心罷了。他當(dāng)年跟溫苒結(jié)婚是跟家里大鬧了一場,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看溫苒怎么都比那個(gè)姓江的丫頭好,我們也不會矮子里面拔高個(gè),松這個(gè)口。”
“姓江那丫頭肯定不行,江家都倒了,還有那么多恩恩怨怨,娶進(jìn)來就是個(gè)定時(shí)炸彈,沒背景總比炸彈好,我們都想到這一點(diǎn)了,聿桁怎么會想不到?所以聿桁也沒多喜歡溫苒,兩人走到離婚這步是早晚的事,離了也挺好?!?
溫苒聽得一動不動,面上一片空白麻木。
許久她轉(zhuǎn)身,像被抽掉靈魂的木偶,四肢僵硬地往外走,差點(diǎn)跟拐彎過來的服務(wù)生撞上。
“小姐,您沒事吧?”
溫苒回神:“……沒事?!?
她靠墻閉眼站了會兒,其實(shí)這么久應(yīng)該無所謂了的。
可那些字眼還是會像藤蔓一樣,彎彎曲曲包裹心臟,不斷收緊再收緊,窒息般的悶痛不停提醒你——
你是替代品,不管感情還是婚姻。
……
周聿桁開完會出來,寧茵已經(jīng)在辦公室等他很久了。
周聿桁看一眼外面陽光明媚的天:“京北沒變天,怎么勞寧女士大駕親自來公司視察工作了。”
寧茵忽略他的不正經(jīng),上上下下打量他,在某個(gè)部位還刻意停頓了下。
“嘖,”周聿桁拿文件擋住三角區(qū),“寧女士,您這眼神讓人有點(diǎn)害怕啊?!?
“擋什么擋,你小時(shí)候的尿不濕都是我換的,你哪我沒見過。”寧茵朝他霸氣一指,“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周聿桁屁股剛沾沙發(fā),寧茵就問:“先確定一個(gè)重要的事,你男性方面確定沒問題?”
周聿桁都不用動用他聰明的大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跟溫苒見面了?她這次又編的什么版本,我不舉還是一桶泡面沒泡好就完事了?”
寧茵:“別東扯西扯,到底治好了沒。”
周聿桁氣都?xì)獠粍恿?,這世上也就溫苒敢這么編排他:“好得很。溫苒沒跟你說她哼哼唧唧哭一晚上,第二天起都起不來的事?”
寧茵老臉一紅:“你直接回答就好了,誰要聽這些細(xì)節(jié)。”
寧茵喝口茶潤潤嗓,說到正事:“你跟溫苒要離婚的事我知道了?!?
周聿桁磕煙盒的手一頓,抬眼看她。
“我認(rèn)為吧,沒感情的婚姻本來就基礎(chǔ)薄弱,如果兩人有矛盾是很難彼此包容的。與其將就著過,還不如早離早好,雙方結(jié)束一段錯(cuò)誤關(guān)系開始一段新的,才能擁有很好的生活。”
周聿桁神色在寧茵第一句話就冷下去,后面她多吐一個(gè)字,冰層就厚一層,到她說完,已然凍成了一座冰山。
“原來溫苒找你是說離婚的事?!彼麑⑹掷餂]點(diǎn)燃的香煙折斷,捻成渣,“她怎么不自己來找我?!?
寧茵:“她沒找你?不是你一直拖著不肯簽字嗎?”
一刀直插心臟,周聿桁胸口悶得慌,抬手扯松領(lǐng)帶:“所以呢,她知道說不動我,就派你這個(gè)叛徒來了?!?
“什么叛徒不叛徒,”寧茵說,“我是看你們過得不開心,覺得這婚還是離了算了?!?
周聿桁不冷不熱呵了聲:“您哪只尊貴的眼睛看到我不開心了,跟溫苒結(jié)婚我挺開心的?!?
“開心什么啊開心,都被人嫌棄成這樣了你還開心得起來,沒心沒肺了不是?!?
寧茵想起溫苒說的那番話還是氣:“她又不喜歡你,你干嘛還沒臉沒皮纏著她?!?
周聿桁眸光涼涼:“誰說她不喜歡我了?”
寧茵:“她親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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