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得將人找到!”
“劍宗不是說沈長老弟子的靈牌無事?退一萬步講,就算沈長老真的不幸……我們也要將他的弟子帶回,日后代替他好好照拂。”
“哎?!币宦暵晣@息,響徹在海域上空。
忽然玉江子一拍腦門想到:“我記得靈犀宗有一四階啼魂犬,嗅覺頗為靈敏,哪怕相距數(shù)千里,也能憑氣味找到目標。或許我們可以情動它來幫忙?”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眼前一亮。
靈犀宗駐地也在南部沿岸,距離此處不遠。
“還等什么,快快去請!”
…
萬里之外,玄天劍宗。
自從得知沈懷琢出事,已過去三個時辰。
云海心下焦急,卻不好拋開一眾宗務(wù)離開。不過早在一個多時辰以前,他就派了黎瀟真君帶人趕赴南邊,尋找沈懷琢的下落。
不管怎么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哪怕身處茫茫大海,也要將沈懷琢師徒找到!
“宗主,思過崖那邊……”
一位執(zhí)法堂弟子進入主殿,才剛開口稟報,就見上方,云海比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在他身前,一塊傳音玉符漂浮在半空,散發(fā)著靈氣波動。
玉虛門宗主玉清子的聲音正從里面?zhèn)鞒觥?
“……總之不失為一個辦法,那啼魂犬鼻子極靈,將人找到也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當(dāng)然,宜早不宜遲,你這邊也要盡快派人送東西過來才是,不然那啼魂犬的鼻子再怎么靈,也不能憑空去尋。”
玉符中的聲音消失。
云海宗主看向下方,不待那執(zhí)法弟子繼續(xù),便先一步道:“只要不是出人命的大事,就先等等。本宗現(xiàn)在分身無暇,你們執(zhí)法堂自行處理便是!”
倒真不算什么大事。
不過是執(zhí)意置身思過崖下崖反省的季芙瑤,又暈過去一次。
這一次終于驚動了長淵劍尊。
劍尊方才找來執(zhí)法堂,提出要將弟子帶回凌霄宗休養(yǎng)一段時日,等到傷勢養(yǎng)好,再將人送回思過崖繼續(xù)刑罰。
無人強硬反對,執(zhí)法堂自然也不好阻攔長淵劍尊。
畢竟對方?jīng)]有違反宗規(guī),只是要帶弟子回去養(yǎng)傷罷了。
再度進入熟悉的懷抱,季芙瑤依戀地用臉頰蹭了蹭那寬厚的胸膛。
緩緩睜眼,有些委屈地看向那正帶著自己往凌霄峰飛回的人。
鼻尖一酸,帶著幾分哭腔地開口喚道:“師尊……”
“莫多。你被劍氣震傷,為師先帶你回凌霄峰養(yǎng)傷?!?
說罷,二人便已飛至凌霄峰上空。
季芙瑤微微側(cè)頭,向下看去,仿佛瞥到山間一道鵝黃色的身影飄過。
可還不等她再仔細看,師尊便已帶著她落回到住處。
“為師還有事情,你且留在此地,靜心養(yǎng)傷?!彪S手放下一瓶丹藥,丟下這一句話,長淵劍尊的身影便消失在床邊。
感受那較過去冷淡許多的語氣,季芙瑤嘆出一口氣。
看來師尊還在生自己上一回的氣。
嘆息過后,她又打起精神。
就算生氣,師尊也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
不然怎會在聽說她暈倒以后,將她帶出思過崖,接回凌霄峰養(yǎng)傷。
顯然,師尊心里還有自己的位置。
只要自己再乖一些,表現(xiàn)得更聽話、更依戀一些,讓師尊消氣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季芙瑤在心里為自己打氣。
垂在身側(cè)的手才剛攥緊,就聽耳邊響起一道有些嬌滴滴的聲音。
“季師姐……”
季芙瑤身形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接著便見一名穿著鵝黃色長裙,面容嬌俏的年輕女修推開門走了進來。
女修手中端著盛了靈泉水的木盆,動作有些笨拙,可每一步走動間裙擺輕輕飄揚的樣子,煞是眼熟。
只見女修走近后在床邊蹲下,仰頭甜甜一笑,柔聲說道:“季師姐身上有傷,劍尊特意交代雪玲好好照顧師姐?!?
“這是加熱過的靈泉水,雪玲先為師姐擦拭一下傷口。”
季芙瑤已經(jīng)聽不見其他話了。
她的腦子里只剩下“師姐”、“劍尊”、“雪玲”幾字。
眼見那笑容甜美的女修拿著帕子朝自己靠近,忍不住發(fā)出“啊”的一聲驚叫,接著一腳猛地踹出——
“嘩啦”一聲。
滿盆熱水打翻在地。
那位名叫雪玲的年輕女修亦跌坐在地,一手撐住地面,一手捂住胸口,眼眶通紅,委委屈屈地開口:“雪玲只是想照顧季師姐,季師姐為何動手?”
“季師姐……是不喜歡我嗎?”
同樣捂住胸口,眼角滿是郁色的季芙瑤神情僵硬。
這人,怎么搶了她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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