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友竟這般快,就將坐席升成了金鵬展翅?!笨粗沂诌吘従徤鸬淖?,余長老對沈懷琢介紹道:“紫光殿里的坐席,是我們靈寶宗煉制的一件法器,往內(nèi)注入靈石,便可改變坐下席位的形態(tài)。沈道友若感興趣,不妨親自動手試試?”
“我先看看?!鄙驊炎炼似鹁票分泻馁M余長老上千靈石點來的靈酒。
在紫光殿內(nèi)掃視了一圈,便將一切了然于心。
什么百變坐席,都是圈靈石的玩意。
喜好排場,招搖的人,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定會不斷投入靈石,就為不被旁人比下去。
再說手中這百戲單,上面的戲目繁多。不過在他眼中,也就平平無奇,都是神域那些家伙玩剩下的。
想當初,他們怕他在火海中太過煎熬,堅守不住,可是變著花樣派人來火海上空表演,什么雜役、仙樂、仙舞,應有盡有。靈寶宗的演出,比起上界而,完全入不了眼。
“道友可有感興趣的戲目?”余長老見沈懷琢久久不語,只顧品酒,開口問了一句。
“并無?!鄙驊炎练畔掳賾騿?,掃了一眼隔壁幾張席位上的東西,“還有什么好酒好菜,都上來吧?!?
“也好,我們邊喝邊看,慢慢觀賞!”比起改變坐席形態(tài)和點戲目的耗費,酒菜不過小錢,且是余長老主動開口相邀,自不好意思再讓沈懷琢請客。
當即便招來侍者,點上最好的席面。
沈懷琢逐一品嘗,越發(fā)興致缺缺。
這紫光殿內(nèi)的靈酒、靈食,也就尚能入口,與先前接風晚宴的水準相差無幾,唯一還算不錯的,就屬一疊酥皮點心。
不過這樣的點心,徒弟下午孝敬了好幾十匣,這會兒還在他儲物鐲里放著呢!
品嘗夠了,沈懷琢也在這里待夠了。
他雖身家頗豐,卻沒有半點當冤大頭的覺悟。他的靈石,素來只給自己人花,目前被他納為“自己人”范疇的,除了他自己外,也就小徒弟一人。
變什么坐席形態(tài),變出花來,也沒什么意義。
有那靈石,不如明日鑒寶會上多位小徒弟買兩件寶貝!
“走了?!鄙驊炎粱羧黄鹕?。
“?。俊?
余長老目光錯愕。
接著就見他眼里“金光閃閃”的沈長老,當眾打了個哈欠。
隨后丟下一句,“困了,回去補覺”,衣袖一揮便消失在紫光殿內(nèi)。
…
郁嵐清從金島回到木島,徑直回了湖畔自己與師尊暫時落腳的小樓。
剛到樓前,便見一道身影從天邊落到自己眼前。
一襲白衣,面如溫玉,氣質(zhì)出塵。
正是自家?guī)熥稹?
無論氣質(zhì)還是容貌,都甩方才那些施了脂粉的男修十條街。
念頭剛一冒出,郁嵐清趕緊在心里道了句“冒犯”,那些庸脂俗粉,哪配與師尊比?
“師尊,弟子想早些回來練劍?!庇魨骨宓吐暯忉?。
沈懷琢微微頷首,“紫光殿太過喧鬧。天色已晚,為師也到了補眠的時刻。”
月光傾灑。
小樓當中,一人酣睡,一人練劍。
夜晚靜謐,氣氛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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