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們先簡單做做,等回了東洲,再讓蕓星長老在此基礎(chǔ)上重新煉制一下。”徐真人如是建議。
不然等返回東洲,還不知要等多久。
土豆的也就罷了。
他怕徐石這一身,回頭再被沈道友給忘了。
沈懷琢挑了挑眉,沒有拆穿徐真人的心思,既然這人愿意縫衣服,那讓他縫去就是!
早些做出來,也好早些給土豆換上。別以為他沒有發(fā)現(xiàn),徒兒頗愛看土豆更換不同的小衣裳。
右手一推,兩匹銀白鮫綃就被推到了徐真人面前。
“你等著,我與擒虎一同動手,要不了多久它倆的衣裳就能做好。”徐真人頗有信心地說道。
說罷就招呼著大弟子徐擒虎一同動起手來。
徐真人那副糟老頭子樣貌,拿起針線倒還不算違和,徐擒虎那樣一個人高馬大的形象,拿起針線一點點縫制衣衫,怎么看怎么別扭,惹得寒玉輦里的人朝他那邊看了好幾次。
寒玉輦飛離瑤華宮駐地,正在向東飛行,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正是位于瑤華宮東部的回風(fēng)川和九彩池。
這也是尤長老拿出來的那份地圖中,位于整副地圖最東邊的兩處景致。
那兩處景致相鄰,僅隔不足十里。
從瑤華宮飛過去,需要兩三個時辰。
徐真人果真手巧,徐擒虎也不遑多讓,路途尚未過半,師徒倆就已經(jīng)將兩件衣服做好。
沒有多余的功能,只能變換大小,衣服本身是按照土豆和徐石變大時的體態(tài)所制,變小只需要向內(nèi)注入靈力即可。
土豆和徐石分別換上新衣。
兩件與尤長老身上面料相同的衣服,穿在一龍一石身上,襯得兩個小家伙越發(fā)神采奕奕。
一旁的尤長老,此時卻精神不起來了。
看著土豆與徐石身上的新衣,他的眼底露出幾分哀怨。長得像龍的那頭三階靈獸也就罷了,畢竟單看這副樣貌,血脈必定不容小覷,備不住就是什么高階大蛟的子嗣。
可就連邊上那個石妖,也都換上了與他相同的衣裳。
且,看樣子它們身上那衣裳所用的面料,還比他身上的更加上乘。
他開始對自己今日特意裝扮一番感到后悔。
寒玉輦飛行得十分平穩(wěn),日頭高升,透過窗子灑進(jìn)來的日光帶著幾分暖意。
沈懷琢淺淺打了一個哈欠。
“沈道友,再過一個時辰,我們就能抵達(dá)回風(fēng)川了?!庇乳L老在旁說道。
沈懷琢聞輕點了一下頭,靠上椅背,微閉雙眼。
郁嵐清早已習(xí)慣師尊突然出現(xiàn)的困倦,她向尤長老詢問:“不知這座飛行法器可否像尋常靈舟那樣,變幻出單獨的艙室?”
“……”尤長老聞微微愣了一下。
尋常靈舟,變幻單獨的艙室?
拜托,變幻空間這就不是尋常靈舟能做到的吧!
瑤華宮雖是大宗,宗內(nèi)能夠變幻內(nèi)部空間大小的飛行靈氣,也不過寥寥一個巴掌能數(shù)出來。寒玉輦算是其中之一。
心里嘀咕了一句,對上郁嵐清看過來不解的目光,尤長老趕緊點頭回應(yīng):“能的?!?
說罷看了一眼已經(jīng)將眼睛閉上的沈懷琢,輕聲問:“可用為沈道友變幻出一間單獨的房間休息?”
郁嵐清點頭謝道:“麻煩尤長老了。”
寒玉輦內(nèi)部空間變幻,分隔出一大一小兩個部分。
見郁嵐清揮出一抹靈力,想要將沈懷琢挪動進(jìn)里面單獨隔出來的那一間,尤長老起身上前,也跟著揮出一抹靈力準(zhǔn)備幫忙。
然而他的靈力剛接近沈懷琢,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猛地彈開。
尤長老下意識看向雙眼閉上的沈懷琢,他能確定不是沈懷琢動手揮開的靈力,應(yīng)當(dāng)是這人身上有著什么被動防御的法寶。
只是,這法寶也未免太靈敏了一些,不過一道毫無攻擊性的靈力,竟也能察覺阻擋。
不愧是東洲地位極高的人物,身上的法寶就是不同尋常。
先前那兩匹銀白鮫綃,再加上現(xiàn)在這件不知名防御法寶,讓尤長老心里不禁酸溜溜的。
可緊接著,盯著郁嵐清走開的背影,他又忽然想到。
聽聞……玄天劍宗這位沈長老只有這么一個弟子。
沈長老身家不俗,出手豪闊,連給弟子的靈獸都舍得穿銀白鮫綃做的衣裳。
那……若是給徒弟的道侶呢?
人總歸要比靈獸強(qiáng)上幾分吧!
…
昏昏欲睡的沈懷琢并不知曉尤長老心中大膽的想法。
若是知道,只會給他一耳光。
天還亮著,做什么大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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