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煩?!庇魨骨褰舆^筷子,夾起一口。
她并不重口腹之欲,不過與師尊在一起久了,對于食物的鑒賞水平比過去高出不少。
這盤炙烤鱗斑鰻肉確實美味,表皮焦脆,魚肉滑嫩,每一口肉都帶著鮮味兒,此外刷在表皮上的醬汁還帶著一絲絲甜,郁嵐清嘗過后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
這味道,師尊愛吃!
郁嵐清又夾了幾筷子。
徐蛟淇看得眼前一亮,主動說道:“郁師姐要是喜歡,不如我再多烤一些?”
“烤吧,烤吧。我這有個大點的器鼎,自帶火種,也可以給你當(dāng)烤爐用?!闭f話的是金邈,他已經(jīng)吃完了自己手中的那份,仍有幾分意猶未盡。
說著就將一尊大鼎取了出來。
郁嵐清想了想,也從儲物戒內(nèi)取出一物。
是瓶丹藥,總不好白讓人為自己勞碌。
“麻煩徐師弟幫我多烤上幾份?!?
“郁師姐不用這么客氣,你喜歡吃,我多烤一些便是!”徐蛟淇將那丹瓶推回。
郁嵐清卻沒伸手接,“我是想麻煩你多烤幾分,我裝在儲物法寶中帶走。”
她不是沒吃夠,而是想多裝幾分帶回去給師尊品嘗。
想了下又接著道,“如果徐師弟愿意,你方才所說的其他口味,我也想一樣多裝一份。”
徐蛟淇沒再推辭郁嵐清塞進(jìn)自己手中的丹瓶,他依稀能感覺出,郁師姐是個很有原則的人,自己若不收下,郁師姐便不會再讓自己做事。
口中應(yīng)著,“當(dāng)然可以,我這就開始做?!?
徐蛟淇將丹瓶揣入懷中。
心里美滋滋地想著,原來,郁師姐這么認(rèn)可他的手藝!
珊瑚船繼續(xù)在海上航行,船艙內(nèi)不時飄出各種香味。
將椅子搬到化身烤爐的器鼎旁坐著的金邈,已經(jīng)將肚皮吃得溜圓,這會兒正癱在椅子上,揉著肚子,“小徐道友會做糖水否,我這里還有一些伏靈羊產(chǎn)的羊奶……”
若是會的話,他還能再來上一碗,溜溜縫兒!
不過話音才落,還未等到徐蛟淇回應(yīng),金邈便噌地一下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臉色肉眼可見變得驚慌。
“出什么事了?”船艙內(nèi)其余人的目光向他投去。
“我兄長來找我了,他一定是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金邈緊張地取出一塊上品傳音玉符。
上面正散發(fā)著強(qiáng)烈的靈氣波動。
波動越來越強(qiáng),也虧得這是塊可多次使用的上品玉符,不然此刻只怕早就已經(jīng)碎了。
金邈眼睛一閉,認(rèn)命地向著玉符打出一道靈力。
金釗宗主略顯威嚴(yán)的聲音,立馬出現(xiàn)在船艙中,“金邈,你去了哪里?”
詢問開頭。
金邈睜開眼睛,眼珠滴溜一轉(zhuǎn),正想編上一句答案。
就聽自家兄長呵道:“你在去南洲仙露谷的路上?我說了多少次,禁止你私自返回南洲,你就把我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是吧?”
“……不敢不敢,兄長您消消氣?!苯疱阋荒槍擂?,想將那玉符中的聲音收斂一點。
奈何上面的靈氣波動太強(qiáng),憑借他這點修為,根本改變不了什么。
金釗宗主中氣十足的聲音,依舊響亮。
只聽他一口命令:“現(xiàn)在,立刻,馬上掉頭回來!”
“誒,您小聲點,給我留點面子……”
金邈尷尬地沖船艙內(nèi)四人笑笑,目光落在郁嵐清與司徒渺身上,心里忽然就有了注意。
臉上的緊張與忐忑忽然一掃而空,接著理直氣壯起來,“不行啊兄長,我不能回來!”
當(dāng)金釗宗主怒氣沖沖地問出,“為何不行?”
下一句,他便開口解釋:“與我結(jié)伴去仙露谷的,還有玄天劍宗的郁嵐清道友,和天衍宗的司徒渺道友?!?
“進(jìn)仙露谷的條件,兄長您也知曉,我自己回去倒是無所謂,可我們五人同行,缺一不可?!?
“您總不好叫我一個人,耽誤了另外四位道友的機(jī)緣吧?”
一句說完,金邈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妥了。
他兄長是個要臉面的。
“道德綁架”這一招,對他兄長素來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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