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你那鍛造寒星鐵的鍛造師,可是出自萬古宗?”
郁嵐清回到別院,就見師尊正把玩著一塊硯臺,見她進(jìn)來,坐起身問。
“師尊知道萬古宗?”郁嵐清眼中露出好奇。
據(jù)那攤主所說,萬古宗已經(jīng)隕滅了五百年。五百年足以發(fā)生很多變化,現(xiàn)在修真界少有人聽說過這個曾經(jīng)據(jù)說與靈寶宗相差無幾的煉器大宗。
沈懷琢被蒼峘劍尊帶回玄天劍宗時,不過“總角小兒”,自然不曾見證過萬古宗的輝煌。
不過對于這個宗門的傳說,他卻確實略知一二,“為師手上這塊硯臺,就是你師祖從萬古宗遺跡里扒拉出來的?!?
沈懷琢將手中狀似蓮池的硯臺遞了過去,順勢往里面注入一道靈力。
原本巴掌大小的硯臺,頃刻變成一座足有這院落寬敞的蓮池。
池中靈氣充裕,仔細(xì)看蓮花上還結(jié)著蓮蓬,池底的淤泥里仿佛也還陷著東西。是未挖盡的蓮藕。
郁嵐清驚道:“這是一件空間法寶?”能夠容納活物的空間法寶!
小徒弟還不算完全沒有見識,沈懷琢點著頭說:“沒錯??臻g法寶。”
“那個攤主沒有騙你,萬古宗于煉器一途,確實有許多獨門技藝,只可惜宗門被滅的突然,許多技藝都未能傳承下來。像是這可容活物的空間法寶,如今東洲再沒有人能煉制出來。”
“萬古宗是被什么人滅的?”郁嵐清問出心中盤踞已久的疑惑。
“萬古宗不是被人滅的。他們宗門位置選得不好,恰巧就坐落在魔淵之上,五百年前魔淵第一次降臨,便將萬古宗山門燒成了一座廢墟。”
沈懷琢惋惜地?fù)u了搖頭,忽而想起什么,“你那鍛造師,也中了火毒?”
郁嵐清點頭,“兩只手都被燒變形了,需要依靠冰清草才能止痛。不過他只有筑基修為?!憋@然不可能是五百年前留下來的萬古宗修士。
沈懷琢眼底一片了然,“那他就是近些年又去過萬古宗廢墟。筑基之境,膽子不小。魔淵的火,可不是燒著玩的?!?
“可魔淵,不是被封了嗎?”郁嵐清對魔淵的全部了解,便是百年以前長淵劍尊和月華劍尊參與過魔淵之戰(zhàn),那場戰(zhàn)役,月華劍尊付出了生命。
守護(hù)了東洲,活下來的長淵劍尊成了東洲人人贊譽(yù)的第一劍修。
“魔淵烈焰,生生不息,又哪里是說封就能封得住的?!鄙驊炎裂鄣讕е那榫w,搖了搖頭,卻沒有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
占滿了整個院子的蓮池再度縮回硯臺大小,被他直接送進(jìn)了郁嵐清的手中。
“師尊,這空間法寶我拿著也無用處,您快收好。”郁嵐清趕忙推了回去,這可是能容納活物的空間法寶,比當(dāng)初靈寶宗余長老送自己那三枚儲物戒指加起來還貴重。
“這蓮池里的蓮子,沒有苦澀之味,最適合用做甜湯,藕也清甜,只可惜已有上百年沒人挖了?!?
沈懷琢一招制徒。
果不其然,剛才還推辭不已的郁嵐清,穩(wěn)穩(wěn)將硯臺托在掌心上。
師尊愛吃蓮子,愛吃藕,可懶得挖。
身為弟子,她愿為師效勞!
…
次日就是仙門大會筑基境決賽。
與前一日的冷清相比,可謂人頭攢動。
昨日空著大半的南側(cè)坐席,此時幾乎坐滿了人。
看到郁嵐清,天衍宗的竇云踮著腳尖,揮著手打招呼。
站定后,順手掏出羅盤,看一眼郁嵐清的臉,又看一眼手中的羅盤,傳音道:“我學(xué)藝不精,還是看不出郁師姐的運(yùn)勢。郁師姐在此等等,我喊我?guī)熃銇頌槟闼闵弦回裕 ?
“不用麻煩司徒道友了?!庇魨骨鍝u了搖頭,將她攔住,“決賽馬上就要開始,就算知道結(jié)果也改變不了什么。事在人為,唯盡力爾。”
竇云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這八個字,眼中仿佛閃過一絲明悟,“還是郁師姐通透。”
“郁師姐不會是讓天衍宗那神棍,幫她算等下比試時如何對敵吧?”說話的,是劍宗歲寒真君座下弟子付歡兒,五年前以登天梯第二名的成績拜入師門,如今也是煉氣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