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華船繼續(xù)在海面上航行。
重重白霧當(dāng)中,敦實笨拙的身影,攏了攏身上的錦袍,好半天才將溢散的靈力全都收復(fù)回來。
接著一骨碌爬起身,滿臉憤恨地飛上山頭,找到山頂樹下正在與人對弈的干癟老頭,一把掀了對方面前的棋盤。
那干癟老頭尚未開口,坐在他對面那位,看著比他更具仙風(fēng)道骨的白須老者卻氣得吹起了胡子。
“奉懷,你行事忒不講究!”
“云鶴惹了你,你找他便是,憑甚來掀老夫的棋盤?”
奉懷深吸了兩口氣,錦袍之下本就圓鼓鼓的肚皮,上下起伏了兩下,到底還是沒能忍住。
“云個屁!”
“誰不知道他本來道號麻衣?云鶴,云鶴,起了個雅名還真當(dāng)自己就是個雅人了?也不看看自己長那德行,雅得起來嗎?”
干癟老頭拍案而起,一把竹簽脫手飛出,散在空中,沿著四面八方朝奉懷圓潤的面龐拍去。
奉懷神情一凜,左右閃躲。
圓潤的身形宛若一只正在旋轉(zhuǎn)的陀螺。
待竹簽紛紛落下,才停下腳步,卻落看了最后一枚隱藏起來的竹簽,腦門正中硬是挨了一下,留下一道紅印。
“欺人太甚,著實欺人太甚!”
“屢次三番對我動手,麻衣,你真當(dāng)我打不過你是吧?”
“你就是打不過我。”干癟老頭氣定神閑地坐了回去。
錦袍之下的肚皮又鼓了兩下。
奉懷惡狠狠地瞪著雙眼:“要不是肉身被毀,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對手,有本事你神魂離體,與我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