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夜北梟看到孟晚溪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白得像瓷娃娃一樣,脆弱而又惹人憐愛。
他向來肆意慣了,這才意識到床上的女人不是旁人。
他輕咳一聲,“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孟晚溪剛要詢問孩子的事,豈料男人又補充了一句:“我只會在床上弄死你?!?
她顧不得去罵他無恥,沙啞著開口:“我的孩子……他還好嗎?”
她記得昏迷前醫(yī)生說生出來了。
可昨晚那樣的情況,孩子本就是早產,雖然有八個月已經發(fā)育好了,但自己經歷了那么多驚心動魄的危險。
生出來也不代表能存活,更何況還落到了夜北梟手里。
孟晚溪下意識抓住了床單,既緊張又害怕等待著那個答案。
“死了?!币贡睏n滿不在意道。
孟晚溪的瞳孔猛地睜大,腦子放空,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不可置信道:“你……說什么?小魚兒他怎么了?”
“我說他死了,一出生就沒了氣,跟只小老鼠似的?!?
孟晚溪的淚水淌落下來,她痛苦地全身顫抖,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怎么會呢?明明昨晚她還能感覺到小魚兒和她并肩而戰(zhàn)。
那樣鮮活的一條生命,怎么說沒就沒了?
她顫抖著手摸到自己的小腹,那里靜悄悄的,再也感覺不到孩子的存在。
淚水掉得更厲害,夜北梟起身擰著眉頭。
“你怎么這么喜歡哭,分明你以前……”
孟晚溪沒有注意到他的話,她顫抖著聲音道:“他在哪?”
“我?guī)闳ァ!?
說完夜北梟彎腰將她抱起,孟晚溪拒絕道:“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再鬧,我將你們母子一同丟下海喂魚?!?
孟晚溪不想小魚兒連死后都無法保留全尸,只得任由著他抱著自己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