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修看到孟晚溪哭得這么傷心,他很想蹲下身將她擁入懷中。
海島一別,他便喪失了觸碰孟晚溪的機會。
所以他只能看著,連擁她入懷都成了奢侈。
在她目光落到自己臉上時,傅謹修甚至有些慌亂無措,怕一不小心又刺激了孟晚溪。
“那個,我怕你一個人難受,所以將十月帶過來?!?
孟晚溪隨便抹了一把淚水,“我知道了,謝謝?!?
剛要將他關在門外,傅謹修拎起一堆東西過來了。
貓砂盆,貓砂,貓糧,罐頭,凍干,還有逗貓棒。
他跟個進城的長工一樣大包小包,“我?guī)湍懔噙M去。”
這事孟晚溪確實做不了,她懷著孕不便拎重物,傅謹修對她了解很深,清楚知道用什么辦法對待孟晚溪最有用,而且她還沒辦法拒絕。
“謝謝。”
傅謹修站在房間門口沒有進門,畢竟這不是他們的家,是她的家。
“那個……鞋子?!?
孟晚溪的這個房子除了霍厭來過一次,還沒有其他異性過來,那時候她和霍厭只算得上朋友,因此也沒有準備。
她記得房東留了幾雙男士拖鞋,便取了一雙新拖鞋出來。
“穿這個吧?!?
“好?!?
傅謹修掃了一眼還沒有摘掉的標簽,沒有人穿過的。
他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孟晚溪將十月抱在懷里。
有陣子沒見了,十月過去很淘氣,現在突然就長大了,溫順乖巧。
也許是怕再一次被孟晚溪拋下,小腦袋不停在孟晚溪的臉頰蹭來蹭去,粘人得不行。
不得不說,剛剛還難過的孟晚溪,瞬間就被十月治愈了大半。
除了外婆和傅謹修,還有十月是她最親近的家人。
孟晚溪被十月拱著脖頸的軟肉,蹭得她有些癢癢。
孟晚溪抱著十月在沙發(fā)上順毛,“知道了,媽媽知道你很想我?!?
她慶幸自己剛剛洗了澡,將圣誕氣味給洗掉了,不然十月就知道她在外面有別的貓了。
傅謹修蹲在陽臺上倒貓砂,準備口糧,水,忙里忙外,忙了大半天。
家里一周沒有打掃,有點灰但不多。
傅謹修找到掃地機器人,調試了一下開啟運作,自己則是卷起了襯衣袖子,拿了抹布過來打掃房間。
以前在家的時候他也做這些,只是后來比較忙,從一周一次到一月,幾個月。
他喜歡打掃兩人的婚房,照顧孟晚溪。
孟晚溪一回頭看到趴在地上擦拭地板的男人,她的心有些觸動。
其實傅謹修挺寵愛她的,雖然將她養(yǎng)在家里,基本上沒讓她做過家務。
知道她備孕辛苦,他從來都要求她好好休息。
可是現在,兩人已經不是夫妻,再做這些事不太合適。
孟晚溪淡淡開口:“明天我就給徐媽打電話,讓她過來照顧我,你不用做這些的。”
“沒事,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家里有個人,你也不至于太過孤單?!?
傅謹修太了解她了,孟晚溪身邊是離不開人的。
他洗干凈抹布,給孟晚溪接了一杯溫水。
“眼睛都哭紅了,補充點水分?!?
“傅謹修,你不要白費心思,我……”
“我知道,你不會回頭,溪溪,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過去是三弟治愈了你,我知道你的性子,這個時候身邊不能沒人,你又懷著孕,我只想要保護你們母子?!?
傅謹修蹲下身,讓自己顯得沒有傷害性,“我發(fā)誓,絕不會趁虛而入,三弟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孟晚溪接過他的水杯喝了幾口水,干得冒煙的喉嚨好了許多。
她真是被人嬌慣壞了。
以前在家是徐媽和傅謹修,后來有霍厭。
孟晚溪渾身上下哪里有一點孕婦的模樣,整個人漂亮得跟朵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