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謹修,到底是咫尺天涯,回不去了。
浴室響起了水聲,孟晚溪也沒有半點睡意,也許是怕他會趁著她睡著了不軌,也許還有些別的情愫。
她百無聊賴玩著手機。
發(fā)現自己的聯系人多了一條添加好友的申請。
她點開一看,是霍厭。
對了,傅謹修將他給拉黑刪除了。
孟晚溪忙點了通過,手機震動,那邊很快就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
霍厭:[還沒睡?]
孟晚溪呆呆盯著霍厭的頭像,她心中有太多疑惑。
總覺得霍厭對她,并不只是朋友的感覺。
可要說他喜歡自己,當年為什么沒有追過自己?
那時候傅謹修公司才起步,以霍家的勢力他只要一句話,就能將傅謹修按得死死的,永遠都不會翻身。
他對自己也從未有過越距的行為。
孟晚溪見過他對女人無情的模樣,霍厭對她的情愫太奇怪了。
誰也看不透那雙深沉的雙眼里面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不管他究竟是有所圖謀,還是單純想和她拍完續(xù)作。
以霍厭的身份,完全不是她能招惹的,自己又是在離婚的關鍵時期,孟晚溪還是會敬而遠之比較好。
孟晚溪敲擊著手機回了消息:[嗯。]
這個字很多時候就代表著對話結束。
霍厭不會不懂,但他卻再一次發(fā)了消息過來:[你現在在家嗎?正好余導想要找我們聊聊。]
孟晚溪回答:[我在外面,今天暫時不行。]
霍厭:[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上一次我要不心生警惕,你可能就死在浴缸里了,孟老師,告訴我你現在安全嗎?]
孟晚溪心中一暖,她暗罵自己對霍厭的防備心,分明他只是關心自己而已。
[放心吧,我在外婆家,很安全。]
小區(qū)樓下。
吳助撐著一把黑傘,傘面上已經積攢了厚厚一層積雪。
傘下那高挑的男人抬著頭,深邃的目光打量六樓,現在才九點,房間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線。
四面八方的寒風灌來,吹散了他額前的發(fā)絲。
吳助都被凍得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老板,你要是擔心孟老師,可以直接上樓,或者給她打一通電話就好?!?
路燈下,霍厭的側臉輪廓卓越,瓷白凸起的喉結微微滾動,他的聲音冷淡:“那樣會給她增添負擔?!?
生活不易,吳助嘆氣。
“老板,你這樣小心翼翼,連愛意都不敢泄露一點,什么時候才能追上孟老師?”
“喜歡一個人,難道就一定要占有她?看著她開心,未嘗不也是一種幸福?!?
吳助剛要回答,就聽霍厭繼續(xù)道:“至少過去我是這么想的。”
“那現在呢?”
霍厭那雙淺淡的雙瞳掠過一抹強勢而又冰冷的目光,“但現在,我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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