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晚溪沉浸在給外婆祈禱中,她對周遭的暗涌毫不知情。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直到手術(shù)室的大門打開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勇氣去詢問結(jié)果。
手術(shù)成功的概率只有三成,外婆又那么大的歲數(shù)了。
她很怕得到的消息是老太太已經(jīng)成為植物人,最壞的結(jié)果是手術(shù)失敗,家屬節(jié)哀。
孟晚溪的身體忍不住地顫抖,她緊握著座椅扶手,腳軟的她甚至都站不起來。
傅謹修迎了上去,“醫(yī)生,我外婆怎么樣了?”
聽到“手術(shù)成功”幾個字,孟晚溪高高懸起的心臟才落了下來。
她扶著椅子起身,顫著聲音問道:“她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還不太穩(wěn)定,要看她能不能度過危險期,好了,家屬去辦理手續(xù)吧?!?
外婆還沒有清醒,任由著人推了出來。
孟晚溪跟了上去,接連兩次的打擊,她的心情像是過山車,上上下下來回折騰。
和上次一樣,她被攔在了icu門外。
可是這一次外婆還能撐下去嗎?
孟晚溪貼在玻璃上淚流滿面,她心中酸澀又自責。
她覺得昨晚自己要是不做手術(shù),那外婆就不會出事了。
怪她。
一切都是她的錯。
秦助理辦完了手續(xù),提醒著同樣穿著病號服的夫妻。
“傅總,太太,這里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監(jiān)管著,你們也進去不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霍厭開口道:“天都快亮了,吃點早餐休息一下,外婆掛念著你,她一定會撐下來的?!?
“嗯?!?
孟晚溪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無視傅謹修,跟著霍厭離開。
傅謹修拳頭緊握,他強行壓抑著胸中翻涌的怒火。
直到孟晚溪離開,秦助才小心翼翼開口:“老板,你也……”
傅謹修冷冷打斷他的話,“你去查一件事,將溪溪在第一人民醫(yī)院所有的診斷病歷調(diào)出來,對了,給周主任準備一些禮物?!?
傅謹修負手而立,眼神幽森而凌厲,“我要確認一件事。”
“什么?”秦助一頭霧水。
傅謹修薄唇一字一句道:“溪溪,她應(yīng)該懷孕了?!?
一聽到這話,秦助也懵了,“不太可能吧,太太的身體……”
“有沒有,問了她的主治醫(yī)生就清楚了。”
傅謹修顧不得治療,他回房換了身衣服,打理干凈,吃了一點退燒藥就急匆匆下了山。
這個點,醫(yī)院還沒有上班。
周主任剛打算開車離開時,一輛庫里南下來一人。
“周主任留步?!?
周主任抬眼看去,只看到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庫里南面前,身上的氣場強大到讓人心生畏懼,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朝她看來時,周主任有些緊張。
她給孟晚溪看了幾年病,但并不知道孟晚溪的先生是誰。
但她在財經(jīng)雜志上見過這張臉。
“傅先生,你找我有事?”她禮貌又客氣詢問。
傅謹修面容淡淡,聲音卻多了一抹不容置喙的強勢:“周主任,借一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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