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修沒有聽完她的話,便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孟晚溪擦干眼淚,尷尬笑了笑:“又讓你看笑話了?!?
“沒什么好笑的?!被魠捴挥行奶郏娝龥]有離開問道:“還有什么事?”
“我外婆應(yīng)該快做完檢查了,我去接她回家?!?
她自顧自笑道:“她這些年身體越來越不好,我本不想讓她為我的事煩心,就沒告訴她離婚的事,可我沒想到傅謹修會利用她來牽制我?!?
“看來有些事躲是躲不過去的,等一會兒接到了她,我就同她說實話,希望不要給她增添太多心理負擔(dān)?!?
霍厭見她嘴角浮起的苦笑,女人睫毛上還有殘存的淚水,那么脆弱卻還要故作堅強的樣子,他很想將她擁入懷中安慰。
垂下的手指輕輕捻了捻指腹,制止了這個想法。
他沉著聲音溫柔寬慰她:“真正愛你的人,她會理解并尊重你的選擇?!?
霍厭一語雙關(guān),他似乎在說外婆,卻又不只是在說外婆。
孟晚溪唇線微抿,勾起一抹苦笑:“也對。”
到了剛剛那個檢查的房間,門開著卻沒有外婆的身影。
孟晚溪著急上前問道:“剛剛進去的老人呢?”
一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回答:“五分鐘前她就出去了。”
外婆這么大年紀了,她出來看不到自己該有多著急?
霍厭開口道:“應(yīng)該沒事的,她神智清楚不會亂跑,可能自己去做下一項檢查了?!?
“嗯,應(yīng)該走不遠。”孟晚溪覺得自己是被傅謹修給嚇出了心理陰影,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杯弓蛇影。
但那顆心卻是怎么平靜不下來,好似冥冥之中,即將有大事發(fā)生。
*
外婆出了門發(fā)現(xiàn)外面一個人都沒了,安靜得有些詭異,怎么也沒有其他病人呢?
孟晚溪去做b超檢查了嗎?
她想按照剛剛的路線想去找孟晚溪,但她走錯了方向,到了住院病房。
正好看到拎著飯盒的詹芝蘭,她身邊還跟著個陌生的女人,從背影看有幾分像孟晚溪。
難得見到一個熟人,外婆剛想要開口叫人,就看到詹芝蘭進了一間病房。
有誰生病了嗎?
她慢慢走了過去,還沒有進門就聽到詹芝蘭開口道:“你放心,那孟晚溪最是心高氣傲,就算我兒子不同意,她也一定會嚷著離婚。”
“我兒子每天那么忙,能忍耐多久?你上位是遲早的事?!?
離婚?
怎么回事?
她看到那個女人叫著詹芝蘭:“媽,我可不敢奢求那么多,我能在這照顧妹妹就好了?!?
傅艷秋氣色也好了很多,口口聲聲叫著:“嫂子,多虧了你在中間說和,不然霖哥就真的不要我了。”
詹芝蘭戳著她的額頭,“你這小丫頭片子,再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下一次媽就不管你了……”
“嫂子,你看看媽?!备灯G秋拉著她的手撒嬌。
外婆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呼吸急促,眼前發(fā)黑,心臟砰砰跳得飛快。
詹芝蘭就只有一兒一女,傅艷秋叫那個女人為嫂子,那她家的晚溪呢?
老人邁著慌亂的步伐,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孟晚溪問個清楚。
腦中天旋地轉(zhuǎn),她扶著墻艱難行走。
“外婆?!泵贤硐嵝牡跄?,終于找到了外婆。
瞥見外婆的臉色不對,她心道不好,快步朝著外婆走來。
外婆眼前的孟晚溪已經(jīng)變成疊影,她張嘴叫道:“丫頭,你和……”
話音未落,老人眼前一黑,瞬間摔了下去。
孟晚溪嘶聲力竭叫道:“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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