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沒有多說什么,留下這句話后她轉(zhuǎn)身離開。
孟柏雪盯著她的背影,雙拳緊握著,一雙瞳孔染上了怒火。
真是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分明被人掃地出門,不哭哭啼啼的,反而是霍家人求著她別走。
擺出這樣一副表情惺惺作態(tài),真是令人作嘔!
一旁的陸寶珍在哀嚎:“媽,幫我!”
孟柏雪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霍筱筱騎在給陸寶珍的腰間,扇巴掌,扯頭發(fā),撓臉,就差吐口水了。
“別打了!”
傅謹(jǐn)修和霍厭兩人被保鏢強(qiáng)制跪在地上,不能動分毫。
丁香君吩咐吳權(quán)送一送孟晚溪,這天寒露重的,她一個女人出了事怎么辦?
等霍筱筱打夠了才開口阻止:“別打了?!?
陸寶珍被打得不輕,但霍筱筱的臉和手背也被她的美甲給撓出血。
孟柏雪扶起陸寶珍,陸寶珍委屈得滿臉淚水,“爸,你看看他們霍家仗勢欺人?!?
丁朝陽看著陸寶珍被撓花的臉,剛要開口說幾句話,霍筱筱哭著道:“我們好端端在家給三哥過生日,你們來搗什么亂?現(xiàn)在趕走了我嫂子,舅舅,你開心了吧?”
霍筱筱哭得像個孩子,一邊抹眼淚,一邊抱怨著:“三哥以前就不過生日,今天又被搞砸了,以后每年的今天他都會痛苦萬分,舅舅,他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么能忍心這么對他?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媳婦,你不能自己生活不幸,就來折騰這些晚輩?!?
丁朝陽一臉尷尬,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霍厭是他外甥,他怎么會不疼愛呢?
他真的以為孟柏雪是來給他們道歉,借機(jī)緩和關(guān)系,誰知道一步錯,步步錯。
“筱筱,我……”他一個大男人笨嘴拙舌,也不知該怎么彌補(bǔ)。
丁香君冷著一張臉,也不跟他吵了,而是訓(xùn)斥著霍筱筱:“筱筱,怎么和長輩說話?”
霍筱筱受不了這個委屈,哭著跑回了房間。
有時候親人之間鬧脾氣才代表親昵,她訓(xùn)斥的不是丁朝陽而是霍筱筱,就代表將丁朝陽劃分了出去。
“妹妹,抱歉?!?
丁香君不想再同他說些什么,就算他沒有這個心,事情因他而起,結(jié)果已經(jīng)擺在這,自己的兒媳婦跑了,她找誰說理去?
“大哥,我有些累,就不送了?!?
丁朝陽老實(shí)巴交看向霍霆琛,“霆琛,這事……”
霍霆琛自然也心煩不已,一個好端端的家變成四分五裂的樣子,老婆也生氣了。
“大哥,這事你做得不地道?!彼淅渎湎逻@句話后轉(zhuǎn)身離開。
房間里,霍厭和傅謹(jǐn)修臉色都很沉重,尤其是霍厭,被老爺子差點(diǎn)打死在祠堂他的表情都沒有松動。
可孟晚溪離開的那一刻,他的靈魂好像也跟著她走了。
霍老爺子掃了傅謹(jǐn)修一眼,“你先起來,這事和你關(guān)系不大?!?
他對孟晚溪做的孽沒有影響到霍家什么,但霍厭大錯特錯,瞞天過海,情節(jié)嚴(yán)重,老爺子忍無可忍。
“至于你,跟我進(jìn)來!”
這里沒有祠堂,就讓他跪在了茶室。
“我警告你們?nèi)魏稳?,誰都不許去找孟晚溪,既然她不愿嫁給老二,那就徹底將關(guān)系劃分干凈,這樣才能維護(hù)霍家的顏面!”
霍厭雙拳緊握,一想到孟晚溪不久還擁著他,此刻就要一個人孤零零離開霍家,他心如刀割。
他顧不得尊重她的意愿,他只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他決不能讓妻兒離開。
霍厭突然起身,不顧一切就要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