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丁香君的大哥丁朝陽,饒是坐在輪椅上也一身殺氣。
霍霆琛推著輪椅,剛剛就聽到了聲音,他耷拉著一張臉,絲毫沒有在丁香君面前的舔狗樣子。
第一時間朝著自己的太太看來。
原本在地上扶著陸寶珍的孟柏雪就要楚楚可憐告狀,一人比她更快。
丁香君哭哭啼啼就來了,“老公,我們一家被人欺負了?!?
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
這一點她早在三十年前就知道了。
只是那時候的她不屑一顧,男人而已,天下有的是。
她退還霍家的手鐲,瀟灑退婚離開。
雖然這些年她和霍霆琛吵吵鬧鬧,她心里門清,霍霆琛對她的好。
也正是因為無聊,增加點情趣而已,不然容易老年癡呆。
霍霆琛一看自己老婆哭哭唧唧的樣子就知道她在裝了。
丁香君有多彪悍,沒有人比他清楚。
那是在野外可以荒野求生,野豬來了都要給她磕兩個頭再走的狠人。
還記得當(dāng)初一只寵物兔咬了她的手指一口,她一邊笑著道:“兔兔這么可愛,沒關(guān)系的。”
下一秒兔子就被拎著耳朵進了廚房,麻辣兔頭,爆炒兔丁。
就連某景區(qū)的無惡不作囂張的猴子不過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就被卡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更別說人了,她的身手比男人彪悍,槍法比男人更準,惹了她,她能將你頭蓋骨掀開。
也就是后來當(dāng)了媽媽她收斂了一些脾性。
加上孩子慘遭撕票,她的性情大變,直到筱筱出生,慢慢治愈她,這些年才好了許多。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自古以來就是真理。
就算她哭,除了孩子的事情之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個人的頭蓋骨特別硬,她掀不開。
多年的夫妻,彼此心領(lǐng)神會,她這么一哭,他立即就上戲了。
“君兒,誰欺負你了?”
就連原本要開口的丁朝陽也朝著她看來,“妹妹,在丁家誰敢欺負你?”
“爸,是……”陸寶珍叫的那叫一個順口,剛要告狀,霍筱筱又過來了。
“爹地,嫂子什么都沒做,一進來就被這對母女罵戲子,嫂子做錯了什么?分明是三金影后,卻被人如此對待,她還懷著身孕呢!對了,這女人竟然還詛咒嫂子,說她被氣死就好了?!?
陸寶珍都驚呆了,墨乾也驚呆了。
他默默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女人太可怕了。
霍霆琛當(dāng)即猛地朝著陸寶珍看去,“你說什么?”
就算他的妻女在演戲,但她們不會平白無故去侮辱孟晚溪,這話肯定是從陸寶珍口中說出來的。
霍厭也沉著一張臉,“陸小姐,霍某也曾踏足過娛樂圈演過戲,所以我也是你口中的戲子了?”
如今的戲曲已經(jīng)成了非遺,深受大家尊重,但“戲子”這個詞大多都是貶義。
她就是以嘲諷的口吻說出來的,沒想到會惹出這么大的禍事。
孟柏雪也沒有想到今時不同往日,孟晚溪一句話沒有說,她的身前卻擋滿了護她周全的人。